“如今鬼差阴兵大多都在运转锁魂阵,否则定然为林公子安排一乘八抬大轿”。
“城隍爷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林云逸拱拱手,双腿夹了夹马腹,传来一阵紧实感,恍若所骑之马与正常马匹並无什么区別。
新丰楼距离城隍庙也就里许的样子,二人骑马不过片刻就至。
来到大门前,樊城隍单手一挥,林云逸便觉眼前景象一变。
原先沐浴在月光下的城隍庙竟然瞬间变得无比幽暗阴森起来。
仔细去听,似有呜呜咽咽的哭声。
“林公子,到地方了”,樊城隍翻身下马后朝著林云逸指了指前方,轻声说道:“此乃城隍庙衍生的法域,可以说是位於阴阳之间”。
林云逸翻身下马,落后对方半个身位,他对於城隍体系知之甚少,故大多数时候都在听。
一路穿堂过户,中间竟然没有遇见一个阴兵鬼差,可见樊城隍先前似乎並未说假话。
二人绕过一道月亮门,来到了主殿后方。
只看了一眼,林云逸就有些被震撼到了。
在这座方圆里许大小的青石广场,约莫有百余道身影各自占据一个方位。
十余名身著官袍之人各自统率一队鬼差阴兵围成一个圆形,皆一脸慎重的望向位於中心的黝黑井窟。
洞口约莫有丈许大小,內里持续有各种狰狞鬼物向外衝击。
但每次刚衝到洞口位置,悬浮於广场上空的滚滚黑雾便会瞬间凝聚出一条条灰黑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绞杀。
“似乎不像樊城隍说的那般艰难”,林云逸心中生疑,不过当他看到有几名身躯凝实的鬼差阴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浮起来,立时驱散了此念头。
“果然凶险至极,若是让井窟中的鬼物衝杀出来,恐怕安吉县一夜之间就会沦为鬼域”!
林云逸面色凝重,他或许能够倚仗先前得到的鬼皮逃出去,但是城內万余百姓只怕是凶多吉少。
“咦?鬼差阴兵吞服那些灰黑小珠就能瞬间恢復不少”,他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觉灰黑小珠的效用与自己先前得到的纯净香火珠有些类似。
“林公子,那些灰黑小珠乃是香火珠,里面蕴含的香火对於鬼神有不小补益作用”。
嘆了口气,樊城隍接著说道:“库房內香火珠的储藏已经见底,照这样的速度损耗下去,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在二人说话之际,又有几名鬼差阴兵各自吞下一颗香火珠。
林云逸摇摇头,轻声问道:“城隍爷,那鬼王如今何在?”
先前可是听对方言说鬼王被镇压起来了,说实话他有些好奇。
“林公子,那鬼王长相与常人无异”,樊城隍抬起右手朝著面前虚空画了个小圆,尔后双目激射出两道黑漆光束。
剎那间神奇一幕出现了,樊城隍刚刚凌空画出的那不过巴掌大的小圆竟然浮现了一幅动態画面。
画面中有一身著黑袍的中年人,其凌空盘膝而坐,似睡非睡,头顶三尺处有一通体泛光的金黄帛书。
林云逸一眼就认出了那金黄帛书,乃是虞皇所颁发的圣旨,他在授官之时有幸见过一次。
“圣旨竟然还有此等作用?就是不知与正字字帖孰强孰弱”。
见林云逸面露惊讶,樊城隍轻笑著解释道:“並不是所有圣旨都有如此大的威能”。
“老朽生前曾追隨高祖起义反抗前朝暴政,在一次救驾之时被刺客杀死……”,虽然已经死去了约莫三百年,但是樊城隍提起此事仍有些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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