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不多时那只躲在耳垂后面的黑色飞虫再也受不了火焰灼烧,急匆匆就向外飞逃。
“死”
瘤腿老者轻喝一声,抬手打出一团火焰。
火焰速度极快,瞬间就把黑色飞虫淹没,瞬啪一声化为了飞灰。
就在瘤腿老者要笑出声的时候,其面上忽然开始剧烈扭曲,原本可以隔绝火焰的灰袍竟也瞬间燃烧起来。
眨眼间,其就变为了一个火人,哭天抢地的哀豪著。
眼见高台顶部有著火危险,虞皇当即便要请旁边三位国老出手,然而还未出声,一个面上满是毒疮的青年挺身而出。
其单手一掐诀,脚下竟然凭空出现一个丈许粗的水龙捲,驮著对方迅疾升至高台之上。
靠近之后,张嘴一吐,便有源源不断的清水向著四下乱的“火人”兜头浇去。
“ll”
“ll”
瘤腿老者施法唤出的火焰也不知是何来歷,端的厉害无比,大量的水浇上去瞬间就被汽化,但却不见有丝毫熄灭的徵兆。
待瘤腿老者燃烧殆尽,火焰方才缓缓熄灭,高台倒是被护住了,但面上长满毒疮的青年仍是有些懊恼。
他倒不是因为未能及时救下腿老者而恼恨,仅是因为未能一举展现自己神通而不甘接下来又有几个自觉神通广大的高真奇人登上高台施法祈福。
不过在神秘人的暗算之下,最终都不免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虞皇也渐渐回过味来,猜出了有人在暗中捣乱,不过却始终未曾动怒。
他心中想的是借这个神秘人来称量称量登台之人的神通能耐。
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那自然不值得他以礼相待,至於拜为国老、国师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围观百姓也渐渐麻木起来,见神通不凡的仙人神人接连惨死当场,心中倒也有些去魅,至少不再盲目顶礼膜拜。
只因这些所谓仙人神人竟然与他们一般也会死去,而且死相还极为悽惨。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剩余的高真奇人却是无人再登台,有的胆小之人已经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了。
他们参与祈福大会是想获得虞皇救封从而谋一些好处,而不是来白白送死的。
见得这一幕,虞皇既是生气又是意懒,原本就苍老的面庞再次变得黯淡不少。
褶皱间似乎堆满了暮气,整个人散发著死气。
这一幕被站在旁边的几位皇子看在了眼里,儘管面不改色,但心中实则盘算良多。
虞皇勉强打著精神朝围观百姓挥了挥手,尔后便一脸疲惫的离去了。
寄予厚望的祈福大会並没有吸引来真正的神仙,这自然让他备受打击。
林云逸混在人群中向外走,余光扫视间竟依稀看到了两位熟人。
正是先前同乘一船北上京城的南穀子和清和这一老一少两位道土。
正想著上前打声招呼,可扭头间瞧见了不远处的邢云飞。
定眼一瞧,才不过几日未见,对方竟变得有些病的。
“有些古怪!”
林云逸心道一声,抬头再去瞧南穀子和清和,这二人已是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暗嘆一声,他转而向邢云飞靠了过去,打算问一问这位老兄的近况。
“邢兄”
听得有人喊自己名字,邢云飞扭头一瞧发现是林云逸后,立时拱手道:“林兄,你也来观看祈福大会了。”
“听闻大会上高真奇人无数,自然要过来开开眼界”,林云逸拱手还了一礼,尔后语带关切道:“观邢兄气色似乎有些不太好,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成?”
“唉,別提了”,邢云飞嘆了口气道:“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到晚上睡著的时候就会做噩梦。”
“邢某自觉也是胆大之人,当然不惧什么噩梦,可偏偏这些梦却恍若真实,令人感同身受。”
“邢某已是有好几日未能好好睡上一觉了”,邢云飞苦笑著说道:“听闻这里高真奇人眾多,便想著来此碰碰运气,看能否求得一高人帮忙给看看。”
林云逸轻声问道:“是从何日开始做噩梦的?”
“就是从奇石轩购得那块似蝉奇石后的第二日”,邢云飞回想片刻后肯定道:“不会错的,就是第二日。”
林云逸思索著,首先排除了那块从河底捞出的诡异奇石,只要上方三个孔窍之內的烟气逸散不出,就没有什么危险。
“除了那胡子昂,可还与谁起过爭执?”
“前几日邢某一直闭门不出,直到今日才出门”,邢云飞有些后知后觉道:“林兄,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皆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