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朱重十很乾脆的回答。
朱標为难“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毕竟是孩儿的骨血,这么小的岁数就去就藩,与理与法都不……”
“如果要是这事,叔这边没有缓和的余地。
不光是叔,你爹,你娘那边都没有缓和的余地。
標儿,什么事叔都能由著你的性子来,唯独这件事不行。”
朱標几年的吴王世子,十几年的太子,这些年都是大儒教导。
朝务上朱標那边儼然一副小朝廷,老朱在一些大事上从来不瞒他。
而朱標的政治眼光,手腕都不错。
唯独心太软,碎了马皇后的心。
朱允炆就是代表著朱標一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
这些人以后都要就藩的,不过地点不会很高,也不会在国內,这事朱重十和他已经说过。
就像楚王朱楨,已经打发到台湾了,再过几年齐王朱傅等人都会就藩。
“这事侄儿想等允炆十几岁以后再就藩,这事您就听侄儿一回吧。”
朱重十放下了筷子,看著朱標。
“你想过允炆在京就会给文官们希望的道理。
他的娘的母族毕竟是文官,从血脉里面就是倾向於文官。
当年你爹想要文官和勛贵互相制约才定下你的侧妃是文官。
可是这些年勛贵们杀了多少人?
文官们杀了多少人?管用吗?
狗屁,文官是一茬一茬的继续作死,到头来勛贵们被打压的体无完肤。
在你这一朝有叔帮你平衡著,以后呢?
你让哪位勛贵来帮你平衡朝廷?
为什么叔这边都是勛贵的二代、三代,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都清楚。
你以为这是给你的准备的?屁也不是,勛贵们被打压惨了,到最后主动权都在文官手中。
文官掌控著朝廷的命脉,武勛以后掌控的就是朝廷的武力。
相互制约,一点做不好,那就是大夏將倾的局面。
標儿,这事你不要再说了!允炆年后必须要就藩的。
而且叔也不打算瞒你,除了允熥以外,你的孩子都会封到海外。”
朱標低著头,拿起酒壶大口的喝著酒,朱重十就这么看著他,也不阻拦。
叔侄二人已经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朱標千好万好,就是心太软。
酒精的辛辣,刺激著朱標的全身,这一刻他无比的颓废,一代帝王的辛劳在这时都涌上他的心头。
“叔,您说做这个皇帝有什么好的?”
“闭嘴,你生在帝王家,好多事情都由不得你。
天下百姓,皇家兴衰都是你的责任。
每个人都背负著责任在前行。”
“哎,这事,標儿同意了。”
朱重十满意的喝了一口酒,好在把吕氏弄死的早。
吕氏和朱標只有一个孩子,要是在多几个,还不知道这个软性子为难到什么时候。
“吃菜,陪叔喝几杯,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朱標喝醉了,喝到不省人事。
看著被抬出去的朱標,朱重十站在院中,徐妙云抱著华奴来到他身边。
“陛下喝多了?”
“嗯,有个强势的爹和叔,標儿心里委屈!”
“还是允炆那点事?不行就让他留京城吧,毕竟是那么小的岁数。”
朱重十瞪了一眼徐妙云,来到她身边笑道:“走,给华奴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夫妻二人转身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