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秦凯之郑重道。
……
慧空做了安排,前去大殿,找到刘诞。
此时,天色已黑,僧衣已发放完毕。
慧空对刘诞道:“大王,沐浴之事已安排好,请大王隨小僧前来。”
“有劳大师了。”刘诞跟上慧空,身后的侍卫紧隨其后。
眾人走过一条幽静的小路,绕过一片竹林,便进入香客们常驻的后院。
慧空道:“便是此地,这是独居小院,专为尊贵的客人而置。”
“多谢。”刘诞带著侍卫就要入內。
“大王。”慧空拦住刘诞,道:“您身后的將士杀气太重,会影响您沐浴斋戒后的清白之身,要不让他们在外面等候。”
刘诞看向陆延稔。
陆延稔对慧空道:“大师,我等身为大王的护卫,片刻不得离身。”
“那这怎么办?”慧空佯装无奈。
刘诞道:“大师是怕他们影响我沐浴斋戒后的清白之身,这样吧,让他们先进去检查一下,然后再让他们出来。”
“也好。”慧空答应下来。
陆延稔带人进院子检查了一圈,回来稟报导:“大王,已经查过,除了一个照顾您的女婢,没发现异常。”
“好,那你们便在这里等著吧。”刘诞说著,独自一人走进院子里。
进入院子,院子里的女婢把刘诞引到屋门前,想跟著进屋。
刘诞道:“沐浴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出去吧。”
“这……”女婢有些为难,但终究不敢违抗,道:“是。”
刘诞进入屋中,关上门。
与此同时,院子的后面的树林,秦凯之带著四个人,抹黑拿著刀,轻手轻脚的靠近院子。
到了院墙下,秦凯之五人准备翻墙而入。
这时,一竹片从秦凯之的头上飞来,划过秦凯之的手,紧接著,卜天生和朱士义从树上快速滑下,几名便装士兵,也从树林中奔了出来。
“干你娘!”
秦凯之手上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吃痛开骂,然后下一秒,一根竹棍砸在他的头上。
打他的人,是卜天生。
秦凯之只觉得头晕目眩,当场晕了过去。
其余四人,也被朱义士带人拿下。
卜天生翻过院墙,到了院中,喊道:“大王!”
刘诞听到声音,走出房门。
同时,陆延稔带著士兵,冲入院中。
刘诞对陆延稔道:“传令何子平,让他即刻带兵前来。”
“是。”陆延稔领命,派人去传令。
刘诞带人前往前殿。
殿中,慧空正在带著十几个僧人在观音座下念经。
卜天生等人將绑著的秦凯之五人往地上一扔,陆延稔上前道:“这几人意欲行刺大王,大师作何解释?”
慧空看到地上的秦凯之,眼中闪过惊怒,隨即佯装惶恐道:“小僧不知啊!”
慧空说著,站起身,向刘诞而来。
刘诞通过闪耀的烛光,注意到慧空刚才的神情,喝道:“所有人,不许动!”
士兵们听到刘诞的话,亮出刀剑,將慧空等人团团围住。
慧空道:“大王,这是为何?”
刘诞道:“大师稍待,等会儿就知道了。”
这时,殿外传来声音:“师父,师父,大队官兵进寺来了。”
“哦。”慧空回復,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猛的直奔刘诞而来。
卜天生眼疾手快,上前一刀,將慧空拿匕首的手砍了下来。
其余士兵一拥而上,將慧空按倒在地。
“草!”刘诞有些讶异,看著慧空,道:“你也想杀我?”
慧空忍著断手之痛,道:“我乃晋室后裔,司马百年,號安定王。”
“安定王?”刘诞神色惊讶,“你不应该在青州谋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青州起事?”慧空因为疼痛,头上汗水直冒,但依旧掩饰不住他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