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菲虹狠狠掐住了关文湖大腿內侧的软肉,用力一拧。
“行行行!”
关文湖扭头看著徐晴,“回去我就帮你报仇!”
……
“不是,这、这他妈不能赖我!”
江文赤裸著上身,裹紧了被子。
“那有个大坑,我一跑就掉、掉进去了!挣扎半天爬出来,根本就找不著她人!”
“咱组里就这么几个女演员,真要有个好歹,你就后悔去吧!”
“她这不是没事吗!还坐车回来的,我在雨里走了一个、一个多小时,都感冒了!”
“你说说你们碰见条子的事。”
剧组在外景偷拍了好几天,一直没遇见条子,甚至连围观群眾都少之又少。在纽约这种遍地是艺术家的地方,遇见个剧组实在是平常事。
“说来也巧,我们正在加油站拍我挨打那场戏,找了好几个加油站,人家都不乐意我们取景。”江文打了个喷嚏,灌了一大口酒,“结果冯裤子缺心眼,直接带我们进警察局了!我就问他,警察局和加、加油站你分不清吗?”
他连说带比划,把一路逃窜甩掉条子的过程复述了一遍,逗得关文湖窝在沙发里一阵颤抖。
半敞开的门忽然被踹开,露出两只白晃晃的脚。
关文湖定睛一看,徐晴正站在门口,举著毛巾擦头髮。
只是,眼神哀怨像是来手撕负心汉的。
“江文老师,我有事和关导演说,能不能请你迴避一下。”
“哦,那个,今天不好意思啊,我掉沟里了……”
江文撇著嘴討好徐晴,却被她冷著脸推出门去。
“不对啊,这是我、我屋……”
他刚要回身,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导演,我没拍过条件这么艰苦的戏,我有意见!”
“有意见也先保留,等拍完戏回去再说。”
关文湖躺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回復道。
他今天心情好,要是换了平时,多半会忍不住把她骂走。
可徐晴却瞪著眼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向前买了两步,直愣愣地站在关文湖面前。
“还有事?”
“你让我们拍这么辛苦,自己却跑出去和女演员约会,这不公平!”
关文湖抬起头,仰著下巴。若是换了於菲虹,就知道他脸上掛著桀驁的神色时,多半已经不耐烦。再有人敢挑衅,必有一场血雨腥风。
“你抽什么疯呢?”
“我没疯!我对你有意见!”
徐晴的眼皮都在颤抖。
压抑在心里许久的怨气,在这一刻一股脑拋了出来。
凭什么关文湖不把她当回事?
凭什么关文湖不对她特殊照顾?
凭什么?
凭什么於菲虹可以坐在车里和他四处閒逛,连戏都不拍?
自己却在陌生的城市,淋著大雨茫然无措!
凭什么!
“关文湖我告诉你,你这样对我,迟早会后悔的!”
“下场大雨,把你脑子浇坏了?”
关文湖盯著徐晴,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女人特有的尖锐。
他有点后悔签下徐晴,儘管有把握把徐晴捧成大眾情人,但娇惯的性子真让人头疼。
他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双眼。
“没事你就回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关文湖摆了摆手,都没看徐晴一眼。
……
徐晴锁上房门,躺在床上裹紧被子。
隔壁於菲虹不知在做什么,似乎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在屋里游荡。歌声和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扰得徐晴心烦意乱。
头髮还没完全乾透,一阵潮热猛地涌上心头。
她不受控制地又想起那天和江文的激情戏,脑海中又在重温那场酣畅淋漓的自我发泄。
把江文的脸换成了关文湖,耳边好似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徐晴咬紧牙关,忍著双颊的滚烫,两条腿夹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