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听到是关於陈玉儿的死一事,立刻便明白是哪里出现了紕漏,並且他大致也能猜到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亲手杀了陈玉儿这件事绝没有暴露。
因为从尸体上的伤势就能看出,出手的绝对是气血层次的高手,若是知道那人就是他,郭掌柜就不会说出帮他这种话了。
“陈玉儿小姐?”李青脸上適时表现出错愕不解,“陈小姐不是被彭应豹杀死的吗?”
“你確定是彭应豹?”
郭掌柜看著李青的眼睛,似乎想要从李青的眼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李青上一世干活的时候,经常需要偽装各种身份接近目標,早就练就出了一身不亚於影帝的高超演技,又岂是郭掌柜这种非专业人士能够轻易识破的。
“呃……我不知道,我没看见。”
李青愣了愣神,“我到那的时候,陈小姐就已经死了,而且伤势极其可怕,想来除了彭应豹,应该也没有別人能做到了。”
郭掌柜看了好一会儿李青,见李青確实一脸“真情流露”的样子,没有一丝作假,脸上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
他叮嘱道:“五形拳门的陈馆主现在就在我们旭日武馆,等下到了武馆,陈馆主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告诉他,懂了吗?”
“这是自然,我肯定如实相告。”
李青连忙用力点头。
“嗯,跟我走吧。”郭掌柜点了点头,走在前面领起了路。
郭天明作为阳县最厉害的两个气血武者之一,其所开设的武馆规模也要更大一些,武馆所处的位置更是位於整个阳县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可以说是黄金地段。
武馆门口就是四四方方的大马路,周围酒楼、客栈还有各种铺子一应俱全,路面上人来人往,行人们不是穿著綾罗绸缎,就是穿著长衫,显然多是家境殷实之辈。
而像李青这样穿著粗布衣裳的反倒成了少数。
跟在郭掌柜的后面,李青如同一个普通的酒楼小伙计那样,带著一脸的侷促和忐忑走进了武馆大门。
他之前虽然也来过旭日武馆,但是那时候连大门没进去过,所以像今天这样走进武馆还是头一遭。
走进武馆大门,就看到武馆大院里,两波穿著不同练功服的武馆弟子站成两排,相对而立,中间留出了一条相对较宽的通道。
其中一方的武馆弟子们头上还都系了一根白色的布条。
这一方自然是五形拳门的弟子了。
和旭日武馆的弟子们表现出来的轻鬆不同,五形拳门的弟子们大多神情悲戚,不少人两眼通红,明显哭过。
还有人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瞪著李青,一副看仇人的样子。
“陈玉儿这女人倒是颇得人心。”
李青看著五形拳门眾人的表现,心中默默闪过这个念头,同时意识到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给自己惹来不少麻烦。
在两边武馆弟子各种视线的注视下,李青表现得更加紧张,跟著郭掌柜走进了里面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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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屋子,李青就看到郭天明和一个灰衣男子坐在最上首,两人旁边还设了一张椅子,上面坐著一个身穿黑色官服,腰间挎刀的中年魁梧汉子。
只扫了一眼,李青就知道和郭天明坐在一起的那人便是五形拳门的馆主陈自兴。
至於旁边那个穿著黑色官服的中年汉子,便是县衙的捕头赵德方。
郭天明和陈自兴的身后各自还站了两三人,各个都是筋肉饱满,精神十足,显然都是两家武馆的精锐弟子。
就包括赵德方身后同样也站了两个捕快跟班。
李青一进来,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爷,我將李青带来了。”郭掌柜朝著郭天明行了一礼,然后对李青道,“还不快见过两位馆主和赵捕头。”
还不等李青有所动作,陈自兴就先一步发话了。
“行礼就免了,直接入主题吧。”陈自兴神情冷淡,注视著李青,“赵捕头,有劳了。”
“陈馆主客气了,这是鄙人的职责所在。”
赵德方冲陈自兴抱了抱拳,然后看向了郭天明。
在场之中就属郭天明的实力最强,地位最高,这里又是郭天明的地盘,自然要等郭天明发话再做行动。
毕竟李青虽是一个小小的酒楼伙计,却是在吉祥酒楼干活,怎么说也算郭天明的人。
“李青,这是衙门的赵捕头。”这时郭天明开口道,“赵捕头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是。”
李青连忙应下,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拘谨。
“你便是李青?”赵德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李青的身前,“本捕头问你,陈玉儿小姐是何人所杀?”
“回赵捕头的话,我昨日到那里的时候,陈玉儿小姐就已经身死,我实不知何人是凶手。”李青回答道。
“大胆!你竟敢矇骗本捕头!”赵德方突然猛地暴喝一声。
李青顿时被嚇了一跳,满脸惊慌,求助地看向郭天明。
郭天明沉声道:“李青你不必害怕,只管照实直言便是,赵捕头明察秋毫,定不会冤枉你。”
李青立刻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镇定了不少。
他看向赵德方,“赵捕头这是何意?我何时矇骗您了?”
“你还敢嘴硬?好,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赵德方点了点头,朝一旁伸出手道,“把东西拿过来。”
后面一个捕快立刻走了上来,將一物送到了他的手中。
却是一截被磨断的麻绳。
“对於此物,你又有何解释?”赵德方將麻绳送到了李青的面前,沉声说道。
看著眼前的麻绳,李青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他就知道是在这上面漏了马脚。
陈玉儿手脚上的麻绳和金巧珍一样,同样都是被他用石头磨断的,只要是有相关经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若是陈玉儿当时已经死去,他根本没必要磨断陈玉儿手脚上的麻绳。
所以明眼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陈玉儿是解开手脚上的束缚之后才被人杀死的。
而通过手法可以分辨出,帮陈玉儿和金巧珍磨断麻绳脱困的是同一人。
那便是他李青。
“还是疏忽了……当时应该將陈玉儿拋尸到其他地方才对。”
李青心中暗嘆一声,其实他在事后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当时却没能及时想到。
他虽然心思縝密,但毕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每次都能考虑到方方面面,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李青心里虽然想著这些,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小心翼翼道:“……赵捕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是吧,那本捕头就好好说与你听。”
赵德方冷冷注视著李青,“这是捆著陈小姐手脚所用的麻绳,这麻绳分明是你割断的,按你所说,陈小姐当时已经遇害,你为何要多此一举,帮她割断绳子?”
其余人的视线都锁定在李青身上,等待著李青回答。
“这,赵捕头却是冤枉我了,我到的时候,陈小姐的手脚就已经解开了,並不是我所为。”
李青说著早已想好的说辞,“只是帮金巧珍小姐割断麻绳的那块石头,是从陈小姐的尸身旁边捡到的,应该是同一块石头,所以才有此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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