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边觉得自己的地理位置好,易守难攻,不想要趟浑水。
宇文席气急:“这群蠢货,等我们完蛋了,他们又能落得什么好。”
如今必须要放手一搏了。
宇文席眸光暗了暗,假如註定要输,他也不可能让顾秋雨好过。
宇文家所占的地盘,有一块与边境接壤,常年有外族进犯。他所合作的匈奴人,只是其中一支。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输给顾秋雨,这个天下不属於他,他也不会让顾秋雨轻轻鬆鬆的得到。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趋势。
“报,利州被夺。”
“报,毫州被攻下。”
……
连续不断的坏消息,让宇文席不得不做最坏的准备。
玄铁卫一路高歌猛进,顾秋雨准备了足足两年,可不是在京城中享受繁华的。
他每一天都在等待机会,得到这个天下。
至於宇文席,必须是死在他的手里。
听闻顾秋雨距离他们不过百里路时,手下让宇文席快点逃,留得青山在,就还有机会。
可宇文席却知道,这一次逃了,等於將整个中原腹地都交给了顾秋雨,他想要东山再起,谈何容易。
“想走的人都走吧,我不会逃了。”年幼时,他为了能够活下来,装成狗的模样討人喜欢。
后来,他又被顾秋雨撵得四处逃窜,犹如丧家之犬。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不想逃。
天下人都觉得宇文席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宵小之辈,即便是跟著他手下做事的人,都有许多看不起他。
其实宇文席也觉得自己品行挺低劣的,纵使他再不愿意承认,也知道顾家对自己有恩,而他却害了自己的恩人。
可这个世道,本就是如此。他当年也是无知小儿,只是为了能够活下来,他有什么错呢。
这最后一次,即使是死,他也要有骨气的站著死!
玄铁卫已经將城主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阿罗带人搜了一圈,並未发现埋伏。
顾秋雨正要进去,被阿罗拉住,他眉头紧皱,心中总有些不踏实。
“我知道他心思狡诈,你放心,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中计。但我必须要去,为了我的家人,宇文席也必须是死在我的手中。”
纵使陷入了情爱当中,顾秋雨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仇恨。
屋內的陈设雅致,珍贵物品却没有多少,早就被人搬空了。
宇文席坐在一个古箏面前,单手轻轻抚过琴弦。
“在杀我之前,能不能听我讲一个小故事。”宇文席仰起头,顾秋雨的剑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线。
“毕竟都到了这一步,我也逃不了了,就这么最后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留给我吗?”
顾秋雨没有说话,將剑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转瞬就砍断了他仅剩的那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