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又系街舞!
这么小小感嘆了一下后。
看著灰头土脸的青禾,陈离不但没有半点儿愧疚,反而心情由多云转晴,巴適得板。
——就当是之前不够尊师重道的小小惩罚。
陈离好不容易压下嘴角,带著青禾一路前行,走入了藏经阁。
阁內仿佛隔离了外界的喧囂,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纸张“沙沙”翻动的声响,和风铃摇动时清脆悦耳的玄妙韵律——
藏经阁內共计十万八千枚风铃,皆由炼器大师所製成,可清心寧神,彰显了永寧州一流宗门的厚实底蕴。
在这一方天地內,就连陈离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唯恐打破这寧静的氛围……
“哎哟喂,这不是陈师兄吗?吃了吗您?”
忽的一声高呼,打破了阁楼內的沉寂。
不少人纷纷向说话之人投来了不满的目光,可那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似的,提著只八哥三两步赶到陈离面前,嘿嘿笑道:
“陈师兄,您吉祥!我,万象堂的六儿!”
“嘿,您就是贵人多忘事,咱可是和您一起参加的筑基大会!”
“要咱说吶,您这天赋可真是盖了老帽了,咱都筑基三年了,连內筑基中期的门儿都没摸著呢,您都快把內假丹弄出来了!这道行,瓷实!”
“您今儿个来挑功法?巧了吗这不,咱这些天负责藏经阁的接待任务!您溜著边儿看,有事儘管吩咐!”
六儿每说一句,边上的八哥就附和一句“地道!瓷实!”,吵得眾人心烦意乱,却敢怒不敢言——
陈离叫他六儿,他不挑理,也不敢挑理。
换了別人,得叫他六爷!
此情此景,看得陈离眼角直抽抽,倒也回忆起了面前这个六儿的光辉事跡。
六儿本名赵六,天赋平平,心性也不算坚定,但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照他的话讲,內叫鸡贼。
神霄府弟子筑基后,都需要拜入一个堂口,才能算得上內门弟子。
陈离这种受眾人爭抢的天才不必多说。
赵六这损货,竟凭著一套单口相声逗得万象堂堂主乐不可支,拍板让他加入了负责发放任务的万象堂。
理由是……
“哎哟喂,介猴地道!咱万象堂和人打交道儿,就需要介油子!”
您听听,丫特么连口音都变了。
总而言之。
在藏经阁这种地方,陈离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话癆过多交流……
他礼貌性地点点头,拉上青禾就要走人——
他可不想自个儿的徒弟成天叨叨著什么“地道!瓷实!”
万一哪天蹦出一句“您的鸡肉卷怎么冒豆汁儿了?”
那这个號也就废了……
陈离还没迈开步儿,赵六却扯住了他的衣袖,脸上堆起了一个狡黠的笑。
“咱寻思著,您是要给徒弟儿挑完功法,再带著她挑法器吧?要咱说吶,这事儿可不好办……”
望著他愈发鸡贼的笑容,陈离挑挑眉,让青禾隨意挑选功法后,悄悄將一把灵石塞进了他的衣袖里,没好气道:
“有话快说。”
这六儿不仅出了名的鸡贼,消息也是一等一的灵通——
毕竟万象堂的职责,就是收集情报、发放任务。
介猴进了万象堂,內叫一如鱼得水。
“嘿!不愧是陈师兄,地道!”
六儿双眼一亮,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压低声音说道:
“您今儿个打金家的脸儿,打得內叫一瓷实!”
“您猜怎么著?灵宝峰这些日子可是金日长老看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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