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战场上的那大半个时辰。
两人的关係,已经……
不能以简单的师徒定义。
但青禾的直觉告诉她——
陈离心里,还是有芥蒂。
青禾知道。
自己的师父很缺乏安全感。
很希望有人能坚定地选择他。
而她的所作所为。
让陈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是很正常的事。
但以青禾小小的脑袋,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让陈离消气——
在知道折磨她的那些事儿,都是所谓系统在操纵后。
青禾对陈离的愧疚,更是达到了巔峰。
所以。
她想出了一个天才般的笨办法。
……
“还是没有消息吗?”
“嗯,已经起大阵测算过了,也用他的残魂试过了……没能找到那具躯体的踪跡。”
“……唉,不愧是连因果线都能藏起来的祸世魔君,待我与你至清微山再想办法將他找出来吧。”
“相公……”
“嗯?”
“之瑶今天刚练了一门秘术。”
李之瑶张开嘴,伸出比常人长上些许的舌头。
隨著术法光华闪起,她的舌头竟出现了分叉……
与蛇信子一般,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合欢宗里新流行的,听说反响很好,应当不会比青禾妹妹差……相公要不要……”
“嘶……”
一瞬间。
答应了李之瑶帮忙驻守清微山的陈离,竟升起了一股羊入虎口的错觉。
……你们女生的胜负欲要不要那么奇怪啊喂!
“这个……日后再议。”
他挥挥手,打发走神情失落的李之瑶。
望向青禾房间的方向,一时间又犯了难。
说实话。
陈离的的確確,也想让青禾诚恳地道一个歉——
不为別的,就为那局棋。
理解是一回事。
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想到青禾那几乎要把他吃了的危险眼神,陈离又不禁踌躇起来。
“算了,大不了也就是……”
陈离捏了捏自己的腰子,非常瓷实。
不像千机那个肾虚佬。
凭著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青禾的房门。
一进门,陈离便愣住了。
原本朴实无华——甚至算得上陈旧的客栈。
竟被青禾进行了一波装潢。
而装修风格……
怎么说。
像极了陈离前世看过的,黑暗风的,充满了各种道具的情侣酒店……
就很难评。
看著木架上的戒律堂特供束缚带和口球。
陈离吞了口口水,就要开始撤退——
他直面魔君厉晨时,都没有过这种压迫感!
大门却吱呀一声关闭。
红烛上冒出火光,映出青禾背对著他盘膝而坐地曼妙身影。
“干,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爷元婴了,大不了直接瞬移跑路……”
陈离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
却见青禾微嘆一声,单薄的白袍从肩头滑落。
露出了那让人恨不得拔十几个火罐的完美后背。
更令陈离意外的是。
青禾那些筑基时洗髓伐骨,都没有消除的疤痕。
已然不见了踪影。
“师父……”
青禾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
肩头却不知为何,开始微微颤抖。
“禾儿对不起你,非常对不起,心里的悔恨已经快满了出来。”
“可是,禾儿不知道该怎么让师父开心……”
她一挥手。
一根崭新的青翠荆条,便飞到了陈离手中。
“我想明白了,师父是因为以前折磨我,才会想著补偿我,才会对我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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