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们!这庇护所里窝得够久了,感觉我这副身子骨,跟缺了润滑油的齿轮没两样,再不活动真要散架了!”杨哈出白气,搓了搓有些冻的手指,戴上手套。
原地蹦躂了几下,让身体残余的最后一点暖意扩散开,紧了紧皮袄,推开了那扇不甚牢靠的木门。
“吱呀——嘎!”
一股远超平日的阻力从门缝传来,这还是他清理过后的情况。
“雪要再大一点,估计就得被雪困在这了。”
杨昊小声嘀咕,当初搭这临时庇护所没考虑好,门该做成朝里开的才对。
“看,这雪的深度,让我没法像以前那么灵活了。”关好门,杨昊抬起脚,將摄像机对准自己踩出的脚印。
没走出多远,他就深切体会到在深厚积雪中行进的艰难。
杨昊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地上,往树林深处走去。西边树林灌木丛较多,每一步都颇为费力。
雪季的树林异常寂静,每一步落下,积雪下枯枝败叶的碎裂声都清晰可闻。
他来到当初在“鼠道”布置的几个陷阱,几个简陋的绳套陷阱掛在低矮的灌木枝杈上。其中两个绳套绷得笔直,两只二指粗细的老鼠被倒吊著。
杨昊走近,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其中一只,像石头一样硬,陷阱显然触发已有段时间了。
“冻透了,梆硬。”他低声自语,语气里没什么欣喜,脸上带著一丝困惑,“奇怪了,掛这么久,居然没被其他猎物捡了便宜?”
他用小刀利落地割断绳套,两只冻僵的老鼠“噗噗”两声丟进旁边的雪窝里,溅起一小片雪沫。
“存粮够了,再加上这天气也不能天天出来。这些玩意留著也是祸害小东西,撤了乾净。”杨昊一边熟练地拆解著缠绕在树枝上的绳套,一边对著镜头解释,“顺便碰碰运气,要是能撞见个把活物,搞点新鲜肉开开荤也不错。”
或许他的“恶魔低语”被风声裹挟著吹进了林中动物的耳朵,一圈转下来,陷阱都拆光了,却连个活物的影子都没见著。加上昨夜的大雪,连动物在雪地上留下的踪跡也被彻底覆盖。
杨昊抬头,目光扫过附近的松树枝椏,想看看有没有松鸡在里面躲著。
转念一想,雪季里松鸡觅食本就困难,为节省能量,它们大多不会选择在树上棲息或觅食。那短圆的翅膀虽能支撑短距离飞行或者垂直起飞。但振翅的消耗是行走的三五倍,除非迫不得已要躲避危险,否则轻易不会飞上树梢。
所以雪季的松鸡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为了减少能量消耗,行走都会非常缓慢,而觅食的地方基本都在地上。
“怪了,前些日子还时不时能听见它们叫唤,总不能一到冬天就全冻死了吧?”树上不见踪影,杨昊便低头在雪地里搜寻脚印。
他下意识地抽动两下鼻翼,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强化过后的嗅觉让他分辨出针叶、腐殖和雪的清冽气味,但似乎没有活物特有的腥膻。
动作刚做完,他自己就猛地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尷尬和懊恼,赶紧抿紧了嘴唇,朝四周看去。才想起这里只有自己这么个活人,才放鬆下来。
这该死的习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