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漱口还不够,为了清理牙齿,古代人用上了齿木。古语有“晨嚼齿木”的说法,说的就是利用杨柳枝刷牙,这算是早期的牙刷了。《南海寄归內法传》中有言:每日旦朝,必嚼齿木。揩齿刮舌,务令如法。盥漱清净,方行敬礼。其齿木者,长十二指,短不减八指,大如小指。一头缓须熟嚼,良久净刷牙关。除了杨枝,柳、桃、槐等树的枝条都可拿来当齿木。
齿木並无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事先把杨柳枝泡在水里,要用的时候,用牙齿將泡在水里的那端咬开,杨柳纤维露出就跟小刷子一样,蘸上些许盐便可用来揩齿。
除了齿木,陈诚还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已经用上了牙籤和真正的牙刷。牙籤就不必说了,是用来剔牙的,这个时代的牙刷跟后世的牙刷很像,一般是用动物骨头製成,一端有8个或是12个穿透的植毛孔,分为两排,里面用动物的毛填充。
有牙刷,也有牙膏、牙粉,到了五代十国,很多东西都出现了,这个时代战乱不断,却並不像是欧洲的中世纪那么愚昧。
到了孙鹤府上,姐姐高元元见到陈诚也是非常欣喜,拉著他的手掌说了不少话。高元元一边说话,一边抹眼泪,“回来了就好,以后呀,就不要再干危险的事情了。那些事,派人去做就是,咱们高家可都指望著你。”
陈诚挑了一些汴梁的繁华说给高元元听,对於旅途的劳顿,练习武艺的辛苦,射杀敌人时的愉悦,那是一点都不提。
两人说了会话,孙鹤从节度使府邸回来了。一回来,孙鹤就说道:“元璫做得好大事!”
陈诚不解其意,“姐夫何出此言?”
“哼,我都听说了,梁国郢王对你青眼有加。回来的路上,你还射杀了十几个敌人!”
“什么?元璫你还跟人.......你有没有受伤?”,高元元焦急地上来在陈诚身上摸索,却只感觉到衣服下面是结实饱满的肌肉,不由得一怔。在她心里,高元璫还是个需要姐姐照顾的少年,全然没有想到其已经是个雄壮的男子。
陈诚笑著道:“没事的,能杀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孙鹤也道:“好了,好了,你別掉眼泪,元璫这不是完好地回来了吗?你去弄点吃的,待会让元璫带回去。”
围城期间,高元元已经给高家送过吃的了,对於这种行为,孙鹤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妻子的弟弟那就是自己的弟弟,帮衬一把是应该的。
高元元抹了抹眼睛,带著丫鬟去了厨房。孙鹤跟陈诚去了大堂上,孙鹤问了陈诚一些事情,主要是朱友珪有多少兵马,装备是否精良,士气如何,等等。等到陈诚全都回答了之后,孙鹤说道:“朱友珪对你很看重这事,吕兗很不高兴,但你不要管他。”
“嗯?姐夫是什么意思。”
“两天后决战,要是打输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是贏了,你就投了那位郢王,带一个弟弟,再带一个侄儿去汴梁。”
“打贏了为什么还要走?侄儿要是跟我去了汴梁,姐姐岂不是要担心?”
“你姐姐担心归担心,但她知道轻重。留在沧州未必好,去了汴梁未必坏。”
乱世之中,世家大族往往分投下注。这是一种生存智慧,无论最后是哪边贏了,家族都不会因此灭亡。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並不只是阎老西会这么想。东汉末年的时候,诸葛家不就是三面下注?虽然不是刻意这么做的,但事实就是变成了这样。
陈诚觉得这种想法无可厚非,“梁晋爭霸胜负未分,汴梁未必能胜,晋国那边要不要派人过去?”
“那也得有人能派才行。元琯才17岁,你侄儿还不到五岁,让他们谁去晋国?”孙鹤摇了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