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图穷匕见了?
另外,秦蕊珠那丫头年纪才多大?他可不想四零四啊!
“秦叔,你的好意,小侄心领,只是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秦守正只当他看不上自家那些“庸脂俗粉”,想了一想,他向许净君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单手掐诀,升起了一道隔音罩,罩住两人。
迎著韩霄投过来的疑惑眼神,秦守正压低了嗓音,继续说道:
“韩贤侄,你看许仙子如何?实不相瞒,我与她家,也算沾亲带故,你若有意,秦叔也可为你搭桥引|线。”
韩霄微微一,颇感意外:
“哦?秦叔与许仙子竟是亲戚?”
秦守正觉得他关注的重点有点跑偏,但还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正是!秦某小妹的丈夫的表兄的舅母便是许仙子的二姨!”
韩霄听完,差点没绷住,险些当场翻白眼。
这亲戚关係—,八竿子打过去都嫌远了吧?真难为这位秦叔能把关係理清,还將人请来了!
他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著一心向道的“西格玛修仙者”人设:
“秦叔,修仙界弱肉强食,炼气修士朝不保夕,如水中浮萍,自身尚且难以立足,何谈婚娶之事?此事—至少待小侄筑基之后,方会考虑。”
秦守正轻嘆一声: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二人一个是丹道奇才,一个是阵道奇才,可谓相当般配,若能珠联璧合,实乃修仙界中一段佳话。”
“当然,韩贤侄日后若改变了主意——也可以隨时来找我,秦叔一定帮忙!”
其实,他也是真心想撮合一下韩霄与许净君二人,万一成了,他这“媒人”身份,价值可就大了去了,能同时交好两位潜力无限的年轻才俊,对他,对秦家都是大有神益。
韩霄自然是不清楚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还在暗自腹誹:
別说筑基,便是结丹,他也同样不会考虑婚娶之事,怎么也得熬到元婴,才算有点自保之力,那时再逍遥快活也不迟.
毕竟,我苦修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成为元婴修士,还不能娶娶妻,纳纳妾,享受享受了?
他又不是唐僧,两眼空空,当真一点都看不见美色!
略一沉吟,韩霄转移话题说道:
“秦叔,小侄还与一名友人有约,会面之期將近,恐怕无法在秦家久留,稍后便要告辞了.”
秦守正何等老练,一听便知是“无中生友”的託词,他也不点破,頜首说道:
“贤侄既有要事,秦叔自不便强留,只是—此番你为我秦家贏下首场比试,这庆功宴却是万万不能省的!”
“否则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秦家不懂礼数,怠慢贵客?这点还希望韩贤侄能够理解。”
话说到这份上,韩霄也不好再推辞。
再者,只是一个庆功宴而已,也耽搁不了多久。
“秦叔安排便是。”
韩霄点头应下。
回到秦家,秦守正依照先前所言,为韩霄办了个热热闹闹的庆功宴。
席间筹交错,笑语喧闐。
韩霄虽然不太喜欢应酬,却还是耐著性子周旋了一番。
他与公冶辰、冯休、许净君三人相谈甚久,彼此还交换了联络方式。
韩霄留的·..自然是乾元山韩家的名號!
有道是多条人脉,多条路,保不齐哪天就用上了。
宴罢,已是数个时辰之后。
韩霄辞別眾人,刚一走出秦家大门,便祭出白云兜,向西飞去。
临行之前,他还从秦守正那儿,打听到了几处隱秘黑市的准確位置,准备先去这些地方,分批出手储物袋中那积压已久的眾多魔道法器,將之换成亮晶晶的灵石白云悠悠,清风拂面,韩霄正盘算著先去哪个黑市之时,忽地眉头一皱,对著下方山林冷声喝道:
“几位道友,既已在此等候多时,又何必再藏头露尾?请现身一见吧!”
“桀桀桀!”
一阵难听的反派標誌性怪笑声响起,紧接著,便有三道人影从下方山林中飞出,呈品字形,將韩霄围困在中间。
其中一人,一身葛布长袍,白髮禿顶,正是他那手下败將—-卢仙翁。
韩霄看见此人,脸上並无意外之色。
他早就怀疑这老掷子要搞事情,果然,搁这儿埋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