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道啊。”
“......”
彼得自討无趣,逕自推开酒馆门,走了进去。
与料想中的热闹场景画面不同,此时的酒馆內零零散散不过几人,没有挑动人体亢奋的摇滚乐,有的是悠长休閒的乡村小曲,而位於吧檯中心的老酒保还在用白布擦拭著酒杯,对彼得的到来显得毫不在意。
彼得很快便將酒馆內扫视了个遍,最终把目光死死盯在一处角落头。
一位独自喝著闷酒的金髮男人。
彼得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这张脸。
愤怒的心情如同引线在一瞬间被火焰点燃,彼得二话不说便拎起一条座椅。
奥兹见状,连忙在彼得耳边提醒道:“我得和你说清楚,一般酒馆闹事的前提都是熟客的爭吵,一旦外来人想闹事,那么酒馆內的人会自发团结在一块。”
彼得微微侧目,发现已经有人把目光往他这儿看过来了。
他心情很不爽,说道:“你怎么確定他们不是在看你?”
奥兹耸耸肩,继而飞到酒馆內的一名黑人男子脑袋上。
彼得不理解奥兹的行为,结果在下一秒,他便看见奥兹挥舞著翅膀像是抽陀螺一样,在那名黑人男性脑袋上狠狠鞭打!
“喝酒?!还敢喝酒?!今天的摘完了吗你就喝?!”
彼得:“???”
而那名黑人男性好像没听见奥兹的话,自顾自地喝著酒,只不过时不时会挠一下头皮。
奥兹一屁股坐在那人脑袋上,“瞧,他们当然不可能在看我。”
彼得无奈,只能將椅子拎好调整位置坐下,目光却一直放在杀害本叔的那人身上。
“那我要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让他安心喝酒?!”
“也许吧,要不先点份炸薯条吃著?”
“去你的!”
彼得发现自己与奥兹的谈话竟然是凭藉著意念交流,期间他甚至连嘴巴都没张开过。
“话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点吗?我看这酒保眼神就在你身上就没挪开过,点份炸薯条吧,虽然抢別人的薯条也很好吃......”
不用奥兹的话语提醒,彼得也注意到了此时酒保的到来。
老酒保肩上搀著一条白布,走到彼得面前。
“先声明一点,我这儿不向未成年售卖酒水,牛奶倒是有,前提是你愿意买。”老酒保说。
彼得小脸微红,“那就来一杯牛奶,谢谢了。”
奥兹在一旁大叫:“外加一份炸薯条!”
彼得可没心思搭理这货,继续默默盯著杀害本叔凶手的背影。
等待了大概几分钟时间,一杯冒著热气的牛奶便端了过来。
就在彼得准备往衣袋伸手掏钱,並祈祷这家酒馆的牛奶別太贵的同时。
老酒馆说:“请你的。”
彼得愣了愣:“我可以付钱。”
老酒保摆摆手,“喝完赶紧回家,省得家人担心,我可不希望遇见你家人来我酒馆闹事的尷尬场面。”
说完,老酒保也不管彼得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去。
彼得望向对方的背影,耳朵动了动,他听见了对方的小声嘀咕。
“叛逆期的青少年真难搞,一和家里人吵架就喜欢离家出走,偏偏还来我的酒馆,真是要命。”
“我没有和家里人吵架!”
彼得很想和老酒保解释自己没有和家人吵架,但对方的话语顿时让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又一次想起了昨晚的悲剧。
与本叔的爭吵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没有之一。
它將成为自己心中最深刻的烙印,直至死亡也无法磨灭。
“......”
奥兹注意到彼得几乎是一下子陷入了emo状態,不由感慨本·帕克的死对这小子来说有多么沉重。
因为一次故意的无视,换来一位亲人的离去。
像是老天开的致命玩笑,而这场玩笑对一位刚刚获得超能力的少年来说,绝对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奥兹只能希望彼得能挺过去,毕竟这玩意他也帮不到啥忙,顶多以后少开点关於本叔的地狱笑话。
反正在之后的日子,彼得不会再经歷任何一位亲人的离去了。
啪!
“打我干嘛!?”
彼得捂著后脑勺,瞪眼看著奥兹收回的翅膀。
奥兹吹了吹翅膀毛羽,说道:“別发呆了小子,那傢伙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