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巨大的宝舰同时闪烁起不同色彩的辉光,一股宛若上苍神明降世般的巨大威压笼罩了整个陈国国境,五道迷离而美丽的耀目射线自宝舰之上发出,化作一道巨大的,半透明的屏障,將整个陈国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陈国的整个国境线边缘,一桿杆精铁铸就的阵旗开始泛起幽深的光泽,在阵旗的身旁,是一名名身著黑色玄甲,看不见面部的甲士,他们舞动起阵旗,不止於此,若是站在陈国的国境上空,更能看见,数百上千座城池,无一不有著星星点点的幽深光泽。
南离城內,隨著唐虞的迅速的崛起,孙善在药铺的地位迅速的拔高,已经不再需要在烈日下带著学徒捣药,每日都有著一批批的人来献殷勤。
唐虞其实当他的徒弟不久,如同一道彗星从他生命中划过,但对於一个丧妻许多年,丧徒许多年的老鰥夫来说,这个徒弟,他其实还真挺在意的。
或许是眼缘,又或许是別的什么,早在那时,带著弟子们捣药的时候,他其实就注意到了唐虞,那时的他並未表现出什么特殊的稟赋,无论是力气还是其他的什么。
但他仍然第一眼就看中了他。
看中了他那双眼睛。
孙善捋了捋须,看著天穹之上的异变,又想起那天。
一群稚嫩毛孩儿入门,被分配到自己手下捣药,而其中有一个唯唯诺诺的小男孩儿,他的眼睛,格外的灵动。
那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眼睛,他充斥著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对这个世界的嚮往,渴望,畏惧等等的情绪,当然,还有潜藏在眼眸深处的,如山一般的——野心。
孙善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种,那是他的那位未过门的妻子。
果然,很快,唐虞就开始崭露头角,修行速度比角马还要快得多,哪怕是苍雪山也没有遮蔽他应有的光彩,他是第一。
只是,孙善又看起了天穹,五个看不见的点,不知道是鸟还是什么的东西,散发出的辉光將整个天穹笼罩,而在他的前方,他的好友,王全王掌柜,换上了一身甲冑,將两桿旗帜矗立在演武场,另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將演武场包围。
幽深的光泽自旗帜上散发,联通著天穹,莫名的力量自演武场发散至整个南离城,孙善只觉得自己所站著的地方仿佛不再是牢固坚实的大地,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在动。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异变,他的目力很好,在没有遮挡的情况下,能看见远方数十里之外的东西,但不论他怎么看,也看不到那些力量的尽头,这些力量仿佛將整个天地都笼罩了起来。
他朝著苍雪山的地方眺望,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孙善有些害怕了,也不知是一股莫名的速度带来的心悸,亦或者是別的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里面有两封有漆的信,信在几天前就写好了,但他总是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寄给他。
毕竟,其实他们相处真的没有多久。
但其实他真的还蛮看重这个孩子的,他总是觉得,这个孩子同自己那未过门的妻子很像,很像很像。
他真的把他当自己的儿子。
他不禁担心,这剧烈的变化,是否会影响到苍雪山,是否会影响到自己那个徒弟,他不断的安慰自己,苍雪山可是有传说中的紫府强者坐镇的,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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