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跡恨不得一刀砍死系统的製作者。

设计师真的不要让哑巴来当！

这一颗矿藏，估摸著要给系统交不少的过路费，一整块矿藏价值好几十万，他却只能享受到百分之五十左右的能量供给。

秦跡掰著手指头，怎么算怎么吃亏。

他会算数，越算越心惊，这一千多万的矿藏到手难道就只有五百多万？

秦跡连忙將剩下的矿藏收了起来，拿出矿石。

他想试试用染血矿石修炼是不是同样的效果！

染血矿石中蕴藏的是浓郁的三血之力，根据资料显示，染血矿石中三血之力虽然丰富，但別人的血气中蕴含20％的杂质，比丹药低了30％。

是很难得的修炼之物，杂质可以通过修炼进行一点点剔除，只是过程艰辛，且效果甚微，日积月累的情况下，积累起来的杂质將是一个天文数字。

秦跡闭上双眼，左手握住染血矿石，只见染血矿石上发黑的血渍渐渐从体表渗出，恢復成了鲜红的顏色，仿佛又有了活性。

染血矿石是远古时期，各大顶尖武者血洒苍穹时留下的，所以价值连城。

短短半分钟过去，一整颗染血矿石被吸收殆尽。

看著手中矿石上已经没有任何黑色血渍后化作齏粉，秦跡心中无奈。

“果然，即使是染血矿石，也会被系统收取『过路费』。”

秦跡手掌搓动，齏粉被撒在地上，他看著白色的粉末有些出神，想到了第一次看到复製秩序那一栏后面有著，质量守恆四个字。

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却忽略了系统正常运转同样需要能量。

这样一来，无论是怎样他都不可能再去绕过系统卡bug吸收能量，除非他想让系统消失。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秦跡自嘲道，他果然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感受著脑海属於聚元决的神宫震动，在染血矿石的能量从神宫流出时还带有杂质，在流经系统后，只剩下精纯血气！

秦跡大喜，系统收取的『过路费』是包含杂质的！

也就是说，他只要用血气少的修炼物，就不怕被系统收过路费！

聚气散效果很弱，同样的，杂质也很少，包括强身方剂等浸泡药物的杂质都很少，也只有20%左右，和染血矿石的血气却天差地別！

那蕴含杂质多的东西是什么呢……

半晌后，秦跡又给秩恆打去了电话。

“喂，老师。”

秩恆：……

电话的另一端，秩恆睡眼惺忪的拿起身旁的手机，刚刚他还在听津水城市大师的相声入眠，又被电话声吵了起来。

早年在战场上留下的后遗症，有一点动静都容易醒过来。

他想起了战场的时光，不止带回来了敏锐的感觉，还带来了各种伤病，手臂上这一条贯穿到后背的疤痕就是最后一次参战带回来的。

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秦跡。

“又是这小子，一晚上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刚刚还问矿藏的事情，现在又干什么？”秩恆无奈接通电话，秦跡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只是可惜……

秩恆心中激起怜惜之心。

“什么事情。”秩恆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头沉默了有一会，少年的声音响起：“老师，我能跟你换点丹药吗？”

秦跡说完之后，听见电话里传来金属打火机清脆的开盖迴响，紧接著就是齿轮摩擦火石声，一根烟缓缓点燃。

在金属盖被扣上的声音响起时，秩恆猛吸了一口旱菸，缓缓吐出。

“怎么打算用丹药进行修炼了？”秩恆刚刚其实还在疑惑。

为什么秦跡给他打第一个电话时，询问的是矿藏修炼，第二个电话突然就想换一些丹药使用。

之前他曾给熊亮推荐打工挣钱，就是他出的主意，让熊亮专门去找一些需要弱实力的陪练，虽然可能会挨揍，但这种下沉市场的愿景是很好的。

一直都没有人开发过。

想来可能是熊亮跟秦跡一起去当陪练后，见到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用矿藏想了解一下和普通丹药有什么区別。

对学生来说，其实丹药的副作用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大，因为学生的认知还低，只能看到眼前的路。

专家曾做过研究，三颗丹药就可以堵塞进武者三品的路，即使能通过修炼排除体外，可他们最差的就是时间！

“一定是秦跡吃了丹药，然后发现自己三血虚浮！”秩恆心中想到了一套自洽的说法，並且极为认同。

“老师，我觉得我可能衝击不了一所较为优秀的二本武道大学，用丹药我还能衝刺一次，只要考上了一所好的学校，以后清除丹药残留的杂质问题也不会太大。”秦跡早就知道老师一定会问他，隨后说出了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

“其实在我任教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也有过不少同学是这么认为的。”秩恆嘆了口气。“理想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他们总觉得我要拼一把，我一定要考上一所好大学，有理想是好事，可过度的理想化就是赌博！

他们或许有想过，大不了就碌碌无为一辈子，我就是要爭天夺地，所谓武道必爭，不是这么爭的！不是让你们去爭必输的结局！

就算是三本武道大学，也曾经出过大器晚成的学子，东海的纪富校长，还有在京城任职的武道教育部副部长都曾经是三本大学出来走出来的。”

秩恆严肃的劝说道。

每年高考来临前，尤其是这几个月，这种想法的学生就如同雨后春笋，不断冒头，本以为调任尖子班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可秦跡的状况……

秩恆又吸了一口烟，也在替秦跡想著出路。

以后是做一名商人，还是去一些大城市打工，亦或者是开一家武术馆。

至於平民最好的出路去军队，已经被他拋掷脑后。

一个没觉醒秩序，时序极高，就算以后觉醒了秩序，遇到低时序的秩序也会被瞬间碾碎。

基本上被判未来无望的孩子即使去了军队又能怎样？人家收不收还不一定呢。

“你確定要使用丹药修炼？”秩恆掐灭手中的烟问道。

秩恆刚刚想了想秦跡目前的情况，若是以后打工的话，实力上限这个东西就不用考虑了，若是能考上个二本的武道大学，確实有一些独特的资源可以消除体內丹药的杂质，儘管这些资源或是珍贵，或是对体內杂质的作用杯水车薪。

貌似，留给秦跡选项並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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