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钱啊,你不给钱,谁给你看二哥三哥啊,再说你二哥又不是三岁,也不是智障,这么大了还需要我看管。”
“你你你……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活该你死了爹妈,死了男人,孤寡一辈子的命。”
大伯母见自家闺女好好问话,林菀竟然出言讽刺,心里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指著林菀大声骂了起来。
奶妈气死了,眼睛左右寻找有没有啥可以当武器的,她要打爆这个死女人的嘴,让她咒自家大小姐。
林菀的手往衣口袋里摸了一下,一颗小石子出现在手里,朝著大伯母的脸门上射了出去,手动嘴巴当然不能閒著:
“大伯母,说得你家没死过人似的,我大伯父如果不是娶你做老婆,或许还能多活二十年,你得反思一下,是不是克夫的命。”
“啊……”
大伯母感觉额头一疼,连忙用手去摸,感觉到湿漉漉的,放下手一看,竟然出血了。
“你你你……”
建国媳妇见林菀动手,不由的笑了,旺財媳妇更是频频点头,这样的臭嘴就该打。
大伯母还想说什么,林涓却是心中一凌,看到林菀站了起来,拉著自己的老娘就往外跑,再不跑,弄不好她也得遭殃。
大伯母没有在林菀这里討到好处,只能恨恨地回去了,林河的媳妇也带著林明和林阳到处寻找,半天找下来,都没有他的影子。
“这个傢伙去哪里了,让他打猎他不去,看你们一家四口今年过冬吃什么,到时候可別指望我,我是不会把我的口粮让给你们的。”
大伯母气地指著林河的媳妇大骂,林河的媳妇一边掉眼泪,一边在思忖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婆婆。
林河昨天回来,交给了自己五十块钱和两百来斤的白米白面,还有几个香碰碰的鸡蛋煎饼。
这几个鸡蛋煎饼他们一家四口一顿就吃得精光,还特意让两个儿子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以后就没得吃。
两个儿子也的確嘴紧,一点口风都没有露出来,吃饱喝足,哄睡了两个儿子,夫妻两人还打了一个炮,才昏沉沉地睡著了。
哪曾想一早起床,不但藏在炕琴里的米麵没有了,钱和票更是不见一分一毫,连他们家自己偷偷攒下的也不见踪影。
林河媳妇气死了,在附近到处找林河,她总觉得林河肯定是拿著钱去县城赌钱去了,谁让他就爱好这一口呢。
可她不敢说啊,说出来婆母问她林河哪里来的钱去赌钱,到时候林河抢了林菀大姨的钱这件事就捂不住了。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知情的,只有装作啥都不知道,万一林河被爆出来,她还能带著儿子全身而退。
大伯母见老二媳妇低著头,任凭她如何骂都没有回嘴,一副温顺的模样,在林菀这里受得气终於也平復下来了:
“去做饭吧,下午接著找。”
林涓不想找了,外面冷得要死,她的鞋子快要张嘴了,穿坏了又没有人买新的给她。
“妈,或许二哥去山上找小叔公打猎了,他可懂事了,知道不去打猎他们娘三个就没得吃,我们林家的男人都是有担当的。”
大伯母听了若有所思,如果老二真的这么有责任心就好了,隨便吧,不找就不找,她也怕冷啊。
林河媳妇鬆了一口气,乖乖地去煮饭了,吃过午饭,又睡了一个午觉,等眼睛睁开,外面的天早就黑了下来。
林河媳妇將自己的鞋子拿了起来,一寸一寸地摸了过去,摸到一片硬邦邦的地方,心里鬆了一口气,偷藏起来的四十块钱还在呢。
林菀等林涓她们离开,看了眼天色,预估小叔公他们下午就该回来了,那她该行动了,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时机
“奶妈,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奶妈有些不愿意,天寒地冻的,小菀的伤口还没好呢,出去干嘛,可她也林菀肯定是有事要做,只能让她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