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血色祭礼  猎魔人:女术士重度依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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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克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双腿不受控制地在地牢深处的黑暗甬道中迈进。

这念头钻进凯克脑子里时,他的脚正踏著某种黏腻又冰冷的地面,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进更深的黑暗里。

石壁擦过肩膀,带来刺骨的凉意和一股子铁锈混合著腐肉的恶臭,浓得像堵墙,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污泥。

“妈的。”

他想骂得更响亮点,但只能在脑子里咕噥。

“这下系统总算把我玩死了。”

死寂。

绝望像灌进肺里的水,把他最后一点可笑的求生欲给浇灭了。

既然横竖都是个死,不如……不如过一遍电影?

他这辈子,不,这两辈子,也確实够他妈像场烂片。

上辈子是个孤儿,没朋友,没牵掛,网络世界就是他的子宫。

这辈子……他妈的,还不如上辈子。

本以为是什么天选之子的剧本,结果系统就是那个把他一步步推下悬崖的损贼。

艾斯卡尔……

那张疤脸,那暴躁得像头熊的脾气,怎么就信了他那套“阿尔祖附身”的鬼话?

那个老猎魔人,救他,教他耍剑,还真把他当个……什么东西?

“……对不住了,老傢伙。”

喉咙里像塞了块炭,凯克在心里嘶哑地念叨。

“真不该把你一个人丟下……操,要是有得选。

老子寧可跟你死在逃跑的路上,也比现在像条狗一样被拖去屠宰场强。”

他甚至能想像出艾斯卡尔现在的德行。

那傢伙肯定缩在哪个角落,用最劣质的烧酒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最好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发现红葡萄酒馆那该死的法阵屁用没有,早就散了。

他就能骂骂咧咧地,带著一身的疲惫和对我这个逃兵的鄙夷,滚回他那冰天雪地的凯尔莫罕。

他还念叨著,今年冬天得回去见维瑟米尔导师……

【警告。侦测到高密度野生血能反应。路径修正。】

脑子里那冰冷的玩意儿又响了,像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尽职尽责地提醒他,刑场到了。

凯克脸上某个肌肉抽搐了一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行。

来吧。

“野生血能”?

希望你够野,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前面的黑暗被一抹幽红撕开了一道口子,那红色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当那具不属於他的身体终於停下脚步时,凯克忘了怎么呼吸。

不是地牢。

是一座……宫殿。

古老的精灵建筑,穹顶高得让人脖子发酸,上面雕刻的纹路他妈的居然还在流动,被一层血光浸透,像活物的血管网。

空气里不止是腥臭,还有种沉甸甸的、压迫心臟的古老力量在奔流,每一次脉动都让他的牙根发麻。

精灵的纤细和某种邪物的污秽,在这里扭曲地抱在一起,催生出一种让人想吐的华丽。

宫殿正中,一个巨大的血色法阵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符文像烧红的烙铁,明灭不定。

法阵的中心,悬著一个暗红色的茧。

它在跳。

像一颗心臟。

每一次搏动,都有一股恐怖的能量扩散开来,凯克能感觉到自己体內的血液都在跟著那频率颤抖。

【目標已锁定。】

暗影女爵伊拉拉,就站在那颗“心臟”旁边,紫色的长袍垂在地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她的指尖探出几根几乎是实体的血色丝线,扎进血茧里,不知道是在抽吸,还是在餵养。

她身上的威压,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座山,死死地压在凯克的天灵盖上。

法阵的三个角,站著三个人。

拿著黑曜石法杖的塞拉菲娜,嘴唇翕动,吐出听不懂的音节,杖顶的光芒像垂死者的呼吸。

一身黑皮甲的卡珊德拉,脸冷得像冰块,双手死死按在法阵的符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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