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的號角在白洛城邦吹响。
鱼在议事厅里敲定了计划。
仅隔数日,一支復仇之师便已集结完毕,在胜阳的亲自率领下,向东日城邦的方向滚滚东进。
这支军队的矛头,是新近成军的五百名披甲战士。他们全身包裹在厚重的铁甲之下,左手是能將整个人藏於其后的巨大塔盾,右手则紧握著沉重的短柄铁锤。
在他们身后,超过一千名装备精良的普通步兵和弓弩手紧隨其后。
队伍的最后是五十架重型弩机,这些战爭巨兽由南工城的工匠们连夜赶製,每一架都能射出长矛般的巨箭,是撕裂敌阵的绝对主力。
“根据我们的情报,东日人喜欢贴身肉搏。但他们身上那层薄皮甲,在我们的铁锤面前跟纸糊的没两样!”
“用盾墙顶住他们的疯狗式衝锋!等他们撞上来,就用你们的锤子,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砸碎!別给他们任何纠缠的机会,我们要做的,就是碾压!”
大军开拔,一路向东。
沿途的渔村和营地早已变了模样,简陋的木墙被加固,瞭望塔上站满了警惕的哨兵。上次东日人的偷袭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白洛人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胜阳的推进极其稳健,精干的斥候小队如同撒出去的渔网,不断將前方的动静传回。
很快,情报匯总而来:东日城邦的主力部队,就盘踞在海峡对岸的一片丘陵地带,似乎正等著他们自投罗网。
当胜阳的部队推进到丘陵边缘时,埋伏的敌人终於露出了獠牙。
山坡上,近一千五百名东日战士在一声尖锐的呼哨后,如决堤的洪水般猛衝而下。
他们身著轻便的皮甲,手中挥舞著標誌性的弧形长刀,在阳光下反射出森然的白光。
东日人没有笨重的装备,他们的一切都为了速度和致命的近战。
他们像一群嗜血的狼群,试图用狂野的气势和数量优势一举衝垮白洛人的阵线。
“盾墙!稳住!”
最前排的战士將塔盾的尖角狠狠砸进土地,瞬间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壁垒。后两排的战士则將铁锤举过肩头,蓄势待发。
东日人的箭雨率先落下,噼里啪啦地砸在盾墙上,只能激起一连串无力的火星。
少数箭矢从缝隙中钻入,也仅仅造成了几个无足轻重的皮外伤。
“放箭!”
白洛后方的弓弩手开始还击。
那五十架重型弩机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机括声,巨大的弩箭呼啸而出,如死神的镰刀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东日人衝锋的阵型。
每一支巨箭都能將三四名东日战士像穿葫芦一样钉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腥的豁口。
转瞬之间,两股洪流狠狠撞在一起。
东日战士的长刀疯狂地劈砍在塔盾上,发出刺耳的“叮噹”声,却无法撼动这道铁壁分毫。
就在他们力竭的瞬间,盾墙后的披甲战士动了。
“砸!”
沉重的铁锤带著风声挥出,精准地砸在东日人的胸口、头盔和肩膀上。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一名剽悍的东日勇士试图借力跃过盾墙,却被两柄铁锤从左右同时击中,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横飞出去,落地时已没了声息。
白洛人的战损微乎其微,而东日人却在盾墙前留下了一层又一层堆叠的尸体。
战斗持续了半天,东日人发起了数次决死衝锋,但每一次都被这道无法逾越的铁壁无情地挡回。
他们的刀法再犀利,在绝对的力量和防御面前,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胜阳敏锐地捕捉到了敌人气势衰竭的瞬间,果断下令:“全军反攻!碾碎他们!”
钢铁壁垒开始缓缓向前移动,每一步都坚定而沉重。
披甲战士组成的阵线像一台巨大的人命收割机,无情地碾压著东日人崩溃的防线。
眼看大势已去,东日指挥官在山顶上发出了绝望的撤退號令。他们丟下了超过五百具尸体,仓皇地向內陆深处的营寨退去。
胜阳没有下令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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