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万的心,在这一刻,如坠冰窟。
他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战,非但没有策反对方,反而坚定了对方置自己於死地的决心!
“你刚刚的分析,不是你的救命稻草。”梁sir的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微笑,他走到门边,拉开门,对著门外喊道:
“来人!把证物袋拿过来!”
一名警员迅速递上一个证物袋。
梁sir接过来,当著陈惠万的面,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毫不起眼的、西装袖口上的钮扣。
然后,他將这枚钮扣,放进了证物袋中。
“很不巧,”梁sir的笑容充满了恶意:
“案发现场的法证科同事,在清理水渠时,找到了一枚钮扣。经过初步比对,和你今天被捕时所穿西装的袖扣,是同一款。你猜,化验报告出来后,上面会不会有你的皮屑和纤维?”
陈惠万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最直接、最无耻,也最有效的栽赃!
“还有,”梁sir彷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们刚刚找到了一位新的『目击证人』。他会证明,在刀仔华失踪的当晚,亲眼看到你和他发生了激烈的爭执,並尾隨其后进入了后巷。”
“人证、物证俱全。”梁sir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宣判,“陈惠万,这一次,你插翅难飞。”
梁sir的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微笑,他没有再给陈惠万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对门外的警员下令:
“把他押回去,严加看管。通知律政司,我们准备正式落案,起诉他谋杀!”
这句话,如同法官敲下的最后一记法槌,宣判了陈惠万的社会性死亡。
门外的警员应声正要上前,梁总督察脸上带著胜利者的从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他耗费了整夜心神的地方。
就是这一刻。
胜利者的鬆懈,是绝望者唯一的机会。
陈惠万的脑中,一切思绪都消失了,只剩下野兽般的求生本能。他知道,一旦被押回那间囚室,他將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他会被“畏罪自杀”,或者在送往监狱的途中“意外身亡”。
他输了心理战,输了法律战,他只剩下最后一样东西可以赌——他自己的命,和敌人的命。
陈惠万的目光,像濒死的野狼,疯狂地扫视著这个狭小的空间。桌子、椅子……还有那杯梁sir之前给他、早已凉透的茶。
一个陶瓷茶杯。
在梁总督察转身迈出第一步的瞬间,陈惠万动了!
他体內那股来自系统的恢復力,在此刻被他用意志压榨到了极限,强行驱动著他那具早已遍体鳞伤、濒临崩溃的躯体!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突然將手中的陶瓷茶杯,狠狠地砸向面前铁桌的桌角!
“啪!!”
一声清脆到极点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审讯室里轰然炸响!
这声音让梁总督察和门口的警员都本能地一愣,回过头来。
而就在这不到一秒的间隙,陈惠万已经完成了他所有的动作!
他无视手掌被划破的剧痛,从一堆碎片中死死攥住一块最锋利、最尖锐的陶瓷残片,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从椅子上爆射而起,扑向了刚刚回过头、满脸错愕的梁总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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