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岫立即给他解释:“没有,卡神,你别误会。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才六岁,不怎么记事。过了几年我就被收养了,对亲生父母的记忆没有特别深刻。”
摩卡瞬间如释重负。
露娜的假发套是一个黑色长马尾,原本摩卡拍摄宣传片多年,早就对戴假发这事驾轻就熟。可刚才听到言岫那句“爸妈去世”,他整个头皮直接绷紧,感到浑身上下哪儿都痒。
他松口气,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没事了。哎呀你养父母对你很好啊,这么支持你打职业。”
言岫沉默两秒:“我养母前两年去世了,养父和我断绝关系,所以也不管我了。”
摩卡:“…………………………………………”
白危拍完第一支广告片,走出摄影棚。他径直往化妆室走,一路上碰到几个打招呼的职业哥。
也不知道联盟怎么安排的,一共两个化妆室,他和言岫不在一起。
白危走到二号化妆室,灯光明亮。房间空荡荡,就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个清瘦的人。穿着件墨绿的紧身夹克,斜斜靠着沙发扶手。他低着头,半长的银灰色长发顺着姿势下落,搭在清挺的眉骨上。
听到脚步声,言岫往门口看。
白危走了进来,问:“怎么就只剩下你了。”他坐在沙发扶手上,视线锁在那双戴了灰色美瞳的眼睛上移不开。
假发和美瞳让言岫非常不舒服,但又不能乱碰,可能会花妆。他说:“我的拍摄顺序在最后,刚才卡神也在,五分钟前被叫走了。估计等我也会叫我去拍片。”
白危呼吸一滞,他脑海里浮过一个很下流的念头:拍什么片?
“卡神大概生我气了。”
清润的声音一下子将白危的理智唤了回来。他过了两秒才开始重新思考言岫的话,接着皱眉问:“他生你气干什么?”
言岫声音淡淡:“我没想折腾他,更没想玩他,但他觉得我故意搞他。不过应该只是开玩笑,卡神看上去脾气很好。”
白危被他这一连串的“折腾”“玩”“搞”,听得满脑子又停不下来。
danger仰头叹气。
看来一天不和这小孩上床,他脑子里那些垃圾东西一天停不下来。太馋了。
白危低头去看言岫,银翼这个角色的衣服穿得过于保守,脖子上还系着条深红棉质丝巾,把言岫的皮肤遮得严严实实。
但也不是全都不好。
言岫还在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真得罪了摩卡,一只手倏地抚上他的发梢。
白危的手指插在银色的发丝间,细细摩挲,爱不释手。他凝视着银发主人那张清冷漂亮的脸蛋,玩弄头发许久,才问:“岫岫,你去染个银发好不好?”
安静的化妆室里,白危嗓音轻哑,像在引诱,尾音有种说不出的黏糊劲。
言岫嘴唇翕动,他抬眸望着白危,一双眼眸黑白分明,他问:“为什么……哥?”
看着他这样,白危笑了:“好看。”
插在他发丝间的手指越摸越往下,抚着他的脸颊,一点点地揉搓细腻的皮肤。
言岫却说:“漂头发太贵了。”
白危:“我出钱。”
言岫:“……没必要,哥,省点好不好。”
白危顿了下,他想说“不差那点”,言岫却摸上了他的手背。
言岫握着他的手,望他,问:“黑头发就不好看吗?”
白危瞳孔微缩,半晌才捏着他的脸颊,轻声地问:“想亲你怎么办?”
没等言岫说话,白危看向化妆室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他无语得笑了声,所有好心情烟消云散。
*
言岫是最后一个被喊去拍广告的。
白危还差一组照片没拍,他在摄像机后站着,旁边就是品牌方请来的导演团队。
导演一边和摄像师沟通,一边指挥言岫做各种姿势、说台词。言岫拍的不是很顺利,导演私下和场控小声吐槽:“这个比上个长得好看多了,但太木了。估计得拍很久。”
场控说:“他们是电竞选手,不是正儿八经的演员,确实很难有什么镜头感。”
白危在旁边插了句话:“那边那个拍得才叫烂。”
导演听到他的声音,顺势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roc队长野寻穿着无名帅气的黑色紧身衣,人还挺俊,但整个人像条失去平衡的壁虎,四仰八叉地趴在未来汽车的车前盖上。另一组负责拍片的导演手把手地教他摆动作,可手一松,野寻的姿势立刻歪了,一秒都撑不下去。
导演肃然起敬。
再去看乖巧摆姿势的言岫,和场控说:“这个只是没经验,但不蠢。那个是真要命。”
八个职业选手最后还拍了一支合体广告,等全部拍完,已经快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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