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岫低着头,两人谁都没说话,房间里就嘈杂的吹风机呼呼声一直在响。
等头发彻底吹干,白危关了吹风机。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言岫回头看他,见到他是去浴室放吹风机后,才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
“岫岫。”
言岫闻声看去:“嗯?”
白危的手晃了晃:“给你的生日礼物。”
言岫愣住:“不是吃饭的时候已经给了吗,水夜神的显卡,我放在屋里了。”
白危稍稍侧身,浴室白色的灯光倾泻,照亮他手里的东西。言岫这才看清他手里钻石刺眼的反光,他蓦地怔住。
白危笑了:“那是给队友的生日礼物,这个是给男朋友的。”
房间里就开了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很暗,白危走到床边,帮他戴上项链。
是条钻石项链,和白危耳垂上的钻石耳钉一样的款式。每根纤细的白金短束上镶嵌几颗小钻石,五六根小白金条再以具有数学美感的方式堆积在一起,形容一个简洁干净的几何图案。
项链很细,轻轻搭在言岫清瘦凸起的锁骨上。
言岫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色睡衣,从上往下俯看,这条项链落在宽大的领口里,隐隐看见一片白皙的胸口,还有两个微微凸起的暗影。
白危盯着看了几秒,他坐上了床。
言岫手指微动,他默默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人。
白危伸手,抚摸他脖子上的项链。他的指尖在钻石凹凸不平的表面摸了会,又往旁边,轻轻抚上少年细瘦的锁骨。
忽然,他低哑地喊:“岫岫。”
言岫望着他,眸色很轻,他声音也很轻:“嗯……”
看着他这副清冷又暧昧的样子,白危笑了。他牵着言岫的手,往下面按,一边慢慢把人推到床上,却说:“不弄你。”
言岫身子一顿,怔怔地看他。
白危抑制眼底深邃的欲望,他俯下身抱住这个人,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明天还有比赛,真弄了你,明天就下不来床了。”
言岫喉头一滞,他还没说话,就听到白危又在他耳边温热地吐气:“乖,让哥摸摸……真不进去。”
……
秦宝天宿醉醒来,一睁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他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打开房门准备洗漱,正好碰到言岫从白危的房间里出来。
两人站在走廊,大眼瞪小眼。
片刻,言岫神色平静:“你要去刷牙吗?那你先,情神,我等会来。”
秦宝天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言岫走回房间,关上门。
这下秦宝天连洗脸的心情都没了,他飞一般地冲下来,哐啷踹开经理办公室的门,跑到猫爪的办公桌旁,气喘吁吁地说:“卧槽,不当人了,白狗彻底不当人了!”
猫爪被他嘴里夹杂着酒味、菜味的臭气熏得差点当场去世,他给人推到一边,嫌弃地说:“你刷牙没?”
秦宝天怒道:“我刷不刷牙这重要吗?”
猫爪恶心得捏鼻子:“滚远点,臭东西。”
秦宝天赶忙说:“我刚才起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show刚才从白狗的房间里出来……他衣服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有两个那么大、那么大的吻痕!!!”
猫爪慢慢张大嘴,良久,吐出一个字:“操!!!!!”
*
言岫下楼时,已经是一点五十。两点有训练赛,他只剩下十分钟吃饭。
然而他才刚走到餐厅,就碰见满脸焦急的猫爪。看到他,猫爪大步上前,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言岫愣了几秒,反问:“我怎么了吗?”
猫爪倏地惊住:“你不难受?”
言岫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难受?”
猫爪:“???”
一旁的秦宝天:“卧槽,你不难受?难道应该白狗难受????”
猫爪和秦宝天的世界观瞬间被刷新了。
……
白危走进经理室,听到猫爪拐弯抹角的试探话语,他立即打断猫爪的胡乱猜测:“想什么呢,我是1。昨晚我们没做。”
猫爪:“啊?那为什么show中午是从你房间里出来的?”
白危坐上沙发:“我们睡在一起,他当然从我房间里出来。”
猫爪震惊:“睡一起,你居然没做???”
白危惊讶地看他:“明天还有比赛,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做爱。难道如果是你,你会为一己私欲这么不顾全大局,比赛都不管了?天哪,毛若书,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猫爪:“……”
猫爪:“你他妈还是人吗?”
白危微微一笑,接受表扬。
“呵呵,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白危靠着沙发背,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昨天晚上没把人浑身上下全都摸完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