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苍苍的长老,看著眼前深不见底的漆黑潭水,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熄灭了。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潭水。
人群中,两个体格最健壮的妇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入潭中。
然而,潭水只翻起了两朵小小的水,不多时便重归死寂。
长老再次指向潭水。这一次,站出来的是另外两个老人,他们的脸上带著决绝,再次跳了下去。
结果,与之前一般无二。
潭边,死一般的寂静笼罩著所有人。
那白髮长老,缓缓地转过身,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过每一张绝望的脸。
他张开乾裂的嘴唇,用尽全身力气对眾人说道:
“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触及希望!但我们整个族群的体温,我们血脉里流淌的所有热量,是我们……最后的赌注!”
他高举起手中的手杖,指向那片漆黑的潭水,声嘶力竭地吼道:
“全族同往,用我们的身体去对抗寒潭,为最后一人创造机会!”
“燃尽所有,只为换我族……一线生机!”
长老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仅存的族人,眼中是无尽的悲哀与不舍。佝僂著身子,第一个走入了那片能吞噬一切的寒潭。
他的行动,成了无声的號角。
一个又一个的成年人,陆续地走入水中,后面跟著的是他们的孩子。
……
画面再次变幻,来到了一个石室中。
一个妇人对长老质问道:
“连孩子们也要去吗?他们还那么小!”
长老枯瘦的背影对著他,声音疲惫:
“对,必须参加。我们的粮食,连一天也撑不下去了。”
“你书读得多,应该知道,当飢饿突破底线,会发生什么……我寧可全族冻死在这潭中,也绝不能让我们的后代,走上人食人的那条路!”
“否则,我们和城外那些茹毛饮血的浊兽,又有什么区別?”
妇人皱了皱眉,“可那祖先石板上记载的,真的能有用么?那个什么『玄阴晶石』?”
“那还有別的办法么?”苍老的声音响起后,两人脑海中又响起了那首童谣。
当迟午从这两段令人窒息的幻象中挣脱出来时,他发现自己和红衣女子已经浮在水面上,刚刚浮在水面的尸身又都沉入了潭底。
两人沉默著,快速地向岸边游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玄阴神晶被吸收的缘故,这潭水已经褪去了那能冻结神魂的寒意,只剩下普通的冰冷。
没有了外界寒气的压制,那两颗赤阳丹的霸道药力,如同挣脱了囚笼的火山,在两人体內轰然炸开!
“呃!”
迟午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下腹深处炸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血液沸腾,理智消融,一股最原始的雄性本能,在他脑海中爆发。
岸边的女子,身体软成了一滩春泥,滚烫的肌肤上,每一寸都泛著醉人的潮红。
迟午踉蹌著爬上岸,与她隔开了几步的距离,靠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大口地喘息著,试图用疼痛和理智对抗体內那头甦醒的野兽。
但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被那道酒红色的身影所吸引。那件本就宽鬆的长袍,此刻被潭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她玲瓏有致的曲线上,將那惊心动魄的弧度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女子挣扎著,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湿透的长袍顺著她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了大片因燥热而泛著粉色的肌肤。
她似乎察觉到了迟午那灼热的目光,缓缓抬起头。
那双往日里总是带著几分戏謔的丹凤眼,此刻已是水雾濛濛,媚眼如丝。
她看著迟午那因为极力隱忍而青筋暴露的脖颈,以及他那充满力量的身体,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自己乾涩的红唇:
“小弟弟……你的气血……好香啊……果然,元阳应该还在。”
她顿了顿,咯咯地娇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溶洞中,显得格外勾魂夺魄。
“这般坚挺……真是……上好的鼎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