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姨和冷霜走进房门,老者关好门后,领著她们打开一个小隔门,钻了进去。隨后放下小隔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小道。
眾人沿著小道七拐八拐,走了约莫五六分钟,瞧见一个四合院的后门。
老者上前敲了敲,出来一个年轻人,看见眾人后点了点头,大家便一同走了进去。
正堂里,一位老者正悠然地喝著茶。叶姨见状,双手合十,恭敬地做了个手势,说道:“晚辈叶诗倾,拜见周四爷。”
周四爷抬眼打量著叶姨,神色一凛:“时光匆匆,一晃十五六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叶丫头,如今也该三十岁了。你这妇人,怎敢冒充我的侄女,莫不是活腻了?” 说著,周四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指叶姨。
冷霜反应极快,一下子窜到叶姨身前,將她护住,怒目而视周四爷:“老头,你敢动手试试!信不信在你开枪之前,我就能取了你的性命?” 说著,她从袖中亮出一根四十厘米长的精美长钉。
叶姨赶忙说道:“冷静!周四爷,您还记得十六年前的叶鸿儒吗?”
周四爷闻言,缓缓放下手枪,问道:“你且说说,从何处听闻叶鸿儒此人?”
叶姨神色庄重:“叶鸿儒正是家父。您可记得,十六年前,您身负重伤,是家父將您从鬼门关前救回,又悉心照料了您两个月。那时,您与家父结拜为兄弟,还认我做了侄女。”
说著,叶姨轻轻拉下领口,露出胸前一个类似草药的標誌,“就是这个標誌。”
周四爷见状,急忙走上前,手伸到一半,似是想触摸又不敢,瞬间老泪纵横,扑跪在地。
泣声道:“小叶子啊,二叔对不住你啊!我找了你整整十五年,却一直没能寻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叶姨赶忙扶起周四爷,说道:“二叔,这怎能怪您。幸好我买菜时遇见这位小伙子,瞧见他手臂上的印记,便跟著他寻到了此处。我一直不敢贸然上门询问,就怕给您惹麻烦。可这次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来叨扰您。”
周四爷说道:“孩子,你儘管说,只要二叔能帮得上忙,定然全力以赴。二叔膝下无子,只有一个闺女,往后这家业都是你们的。”
叶姨说道:“二叔,我想问,您如今是不是在做黑市的生意?这黑市的买卖,是不是归您管?”
周四爷思索片刻,说道:“小叶子,你莫不是想在黑市做生意?二叔可不赞同,黑市凶险万分,虽说眼下国家暂且放任不管,但保不准哪天就……”
“你还年轻,二叔已经老了,真要有个万一,犯了事抓的也是我。你最好別趟这浑水。”
叶姨赶忙解释:“不是的,二叔。我是想著,要是能找到一条稳妥的生路,就劝您別再做黑市的买卖了。” 说著,叶姨將袋子里的果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周四爷看著品种繁多的果,颇为惊讶,喊道:“小六子,你过来。”
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走上前来。周四爷问道:“你平日里常与外面人打交道,可曾见过这般果?”
小六子摇摇头:“从未见过,瞧这模样,似乎是舶来品,而且品质相当高级。”
周四爷拿起一颗果尝了尝,点头道:“嗯,味道確实不错,你们都尝尝。” 眾人纷纷尝了尝。
“没错,应该是舶来品。”
周四爷看向叶姨,问道:“小叶子,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这般上等的果?”
叶姨正要回答,冷霜抢著说道:“这是我男人从国外弄来的。”
周四爷看向冷霜,疑惑道:“你男人?这位姑娘是……”
叶姨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妹。”
周四爷上下打量著冷霜,赞道:“这位姑娘身手不凡吶,袖中藏剑的手段,跟谁学的?你这可是穿心钉吧,想必是你师傅给你的?”
冷霜说道:“四爷,您见过这穿心钉?”
周四爷郑重地说:“以后切莫轻易拿出来。死在这穿心钉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师傅的仇人不少,你可得小心,別因此招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