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者几乎是把试炼资格，强行塞给他了。

“我想要知道更多，”洛南试探性地说道，“你要我偶尔抽出时间来这里，和你聊聊天吗？”

一切未知的情报都有价值，正如知识就是力量。

影者犹豫了一下，慢慢向他走来，模仿的外形逐渐修正，身高慢慢变矮。

洛南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等等，这难道是你的龙族本体年龄，对应过来的人类外形？”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披头散髮的小萝莉。

它，不，她看上去就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朋友，银白色的长髮垂到腰间，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仿佛藏著一整片星空。

洛南知道了——

这居然是个留守儿童。

对付小朋友，有对付小朋友的办法，虽然小萝莉的本体，可能体型比他大上无数倍。

洛南半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小萝莉平齐：“告诉我你的名字。”

龙族小萝莉面无表情，声音透著一股不耐烦的意味：“叫我埃斯黛尔就好，你这卑微的生物。”

“我该怎么离开这里？”洛南问道，“外面刚刚经过一场黑兽潮，我需要不时出去看看情况。”

埃斯黛尔撇了撇嘴，眼睛里开始泛起泪，声音却还是那副不耐烦的感觉：“这就放弃试炼了？你这个弱小又没有毅力的人类！”

洛南轻轻嘆了一口气。

龙族萝莉看上去要哭出来了。

他又不是什么捞一手就离开的负心汉，这副样子总会让他逐渐冷血的巫师之心，多了几分负罪感。

看著埃斯黛尔的银白长发，仿佛吹弹可破的柔嫩皮肤，洛南忽然有了主意。

“听著，埃斯黛尔，我有个办法——”

大约半小时之后。

“搞定！”

洛南满意地看著他眼前的“作品”。

埃斯黛尔的长髮分成两束，被他绑成了双马尾。

虽然试了好多次，还让头髮都打结了，但最终成功。

论编头髮，作为女孩的艾莉婭，肯定比他拿手。

“唔。”埃斯黛尔用手指绕了绕一截发尾，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会回来的，埃斯黛尔，”洛南严肃地说道，“我需要你帮我练习龙魂剑术，还有其他的技巧。这是纯粹的利益交换。”

“利益交换，没错，卑微的人类，”埃斯黛尔无感情地仰头看他，“我有无穷无尽的渴望；作为交换，我可以教你一些浅薄的战斗技巧。”

巫师的法则，等价交换。

龙魂剑术，巨龙的战斗技巧，可以弥补他在战斗上的缺陷，同时能作为一张底牌。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世界，多上一张可用的底牌，就是多一分存活的机会。

但要说对埃斯黛尔没有私心，那是假话。

他的人类心臟在胸膛里跳跃，因为他还有人性；

也许在漫长的岁月后，他最终会变成一个纯粹的冷血生物，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约定，人类，”埃斯黛尔伸出一根小拇指，“凡誓约之事，不可违背。”

洛南向她勾起小拇指，两两弯曲，然后大拇指对撞，就像两把影剑撞在一起。

埃斯黛尔的眼中，火四溅。

【你已获得退出“龙魂试炼”的永久许可】

她还没反应过来，洛南忽然衝上半步，一把抱起埃斯黛尔，然后转了半圈。

埃斯黛尔呆呆地看著他。

“我们的决斗，我又贏了一次，”洛南露出一丝坏笑，“不是吗，埃斯黛尔？”

他默念：退出试炼。

在埃斯黛尔变得气急败坏的神情中，洛南在试炼空间里的身形，迅速模糊，最后消失。

“回来了。”

洛南看著四周。

他回到了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