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另一场失败，”她毫无懊恼的神色，“把三个初等巫师学徒的头颅，嫁接到一头龙兽的脖子上，尝试製造异形奇美拉，这种事本来成功率就不高。”

矮人巫师认真说道：“没错。听说舰队去星界逛了一圈，捕捉了一只自称为神的神性生物。

这下要肝的有了肝，要肺的有了肺。他们应该给你留了一颗有神性的头颅，塞拉副院长。”

女巫塞拉伸出红得格外鲜艷的舌头，舔了一圈嘴唇：“还算他们识相。神性头颅可是一种极致的美味食物。”

矮人巫师摇了摇头：“我通常不吃类人生物，那让我觉得浑身不適。”

“你就是这点不行，矮人，”女巫塞拉嗤笑道，“我虽然是人类，但在12岁的时候，就已经品尝过同族的味道了。**还未长开的大腿肉，有种独特的味道，你不尝尝真是可惜了。”

矮人巫师还是摇了摇头。

几个正式巫师，推门进来。

他们看到女巫塞拉，纷纷简单行礼，口中尊敬地说道：“塞拉女士。”

女巫塞拉看都不看他们，而是继续向矮人巫师问道：“最近两年，底层有什么好苗子吗？”

“有的，”矮人巫师严肃起来，递过早就整理好的文件，“除去那些不可控的异种族，光是人类內部，就有好几个天赋惊人的。”

女巫塞拉眯著眼睛翻阅。

“让我看看……艾莉婭，一个不知名世俗小国的公主，独特的魔药天赋，履歷……还算可以吧。下面打了叉是什么意思？”

矮人巫师恭敬地答道：“『守墓人』史蒂芬妮夫人，在双塔会议上提交了保护名单，其中就有这个初等学徒。”

“那老巫婆下手倒是挺快的，”女巫塞拉忌惮地说道，“仗著魔神阿特拉斯的余暉，自然寿命突破了人类种族的限制，就整天胡作非为。

我刚进入学院的时候，那老巫婆就已经老得要命了，现在居然还没半点要老死的跡象。”

矮人巫师沉默不语。

学院里，很多巫师都对史蒂芬妮夫人的独特延寿手段垂涎不已，之所以史蒂芬妮夫人还活著，是因为那些敢明里暗里下手的，都死得不明不白。

再加上，史蒂芬妮夫人拥有极其强大的治疗能力，是学院里出了名的超凡医师，剩下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虽然史蒂芬妮夫人不参与学院高层的资源爭斗，但她只要开了口，没有哪个正式巫师敢忽略她的意见。

女巫塞拉从容地翻阅著各种文件，最后找到了一叠法术模型的模擬图。

“塞拉女士，”矮人巫师提醒道，“这是本月上交的，新的法术模型。这些全是底层上交的。”

女巫塞拉嗤笑一声：“学徒阶段的巫师，总会为他们的奇思妙想振奋不已，实则这些东西，早就是几百年前就被研究透彻了。”

她隨意地看著，每张新法术模型上，稍有问题，就隨手扔掉。

“这算是什么？就像一条狗的脖子上，顶了一只鸡的脑袋，还在那里洋洋得意。真是逗笑我了。”

矮人巫师眼睁睁看著有些，还算有亮点的法术模型，被女巫塞拉隨手烧成飞灰。

“这张……”女巫塞拉停顿了一下，“模仿的是一环法术『流星雨』。基本功还算凑合，但怎么缺了一块？”

矮人巫师根据编號，拿出了提交者的相关简介：

“提交者，洛南·威斯布鲁克，世俗国家的大贵族幼子。精神力资质低下，仅有四等；前不久才晋升为初等学徒。该法术模型的指导者，是专精火元素法术的高等学徒斯坦利。”

女巫塞拉眉头一挑：“才刚刚晋升为初等学徒？虽然法术模型极为粗糙，应该还有所隱瞒，但还算有点独特天赋。”

她的心情好了一些：“这样吧，从垃圾堆里扒块碎片给他。”

“塞拉女士，”矮人巫师迟疑地问道，“这种额外奖励，似乎不符合规矩。”

女巫塞拉把剩下的法术模型模擬图全扔了，然后转身离开：“在双塔学院，我的话就是规矩。”

塞拉副院长走后，几个巫师聚在一起。

矮人巫师在其他巫师的注视中，从箱子里隨手掰了一小块矿石下来：“虽然只是边角料，但对一个初等学徒来说，也是天赐的珍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