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廉阻拦不及,最终看著三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一时间,诊疗室只剩下他一人。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头,打开手提箱拿出那只鸟嘴面具。
“查尔森先生说这东西能降低我的存在感,还有些出其意料的妙用,也许我应该提前试验一下……”
尤廉细细端详起手里的漆黑的皮质鸟嘴面具,片刻后,他试著將它向著自己的脑袋扣去。
而就当他要成功时,一位“不速之客”猝不及防地闯入了诊疗室,站在门外扒著门框气喘吁吁,似乎从某种地方刚刚跑来。
“帕尔金德,我还疑惑今天诊所怎么歇业,看见你开业了真是太好了。
最近工厂催工催得紧,烟尘都跑到我眼睛里了,今天一起床我的右眼就肿得厉害,现在可是越来越疼了,快帮我瞧瞧是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揉著自己的右眼走了进来,左眼也闭著,压根没注意到柜檯后的人根本不是帕尔金德。
尤廉听见对方的话,本来想推脱自己的祖父现在不在,嘱咐对方可以坐在一旁的座位上耐心等待片刻。
但就当尤廉已经蓄好了一个温和笑容看向患者时,他的笑容逐渐僵住了——
患者的右眼部位已经不再是寻常的眼睛,也並非像他描述的那般发红髮肿。
尤廉看到的是爆米。
是的,一个接一个的焦爆米,被塞在神情惊慌体型肥胖的患者眼眶中,伴隨著患者的面部表情做出改变甚至会发出细微的硬物摩擦声。
而伴隨著时间的流逝,那些爆米表面的焦受到温度影响开始融化,它们拥挤在一处,变得愈发黏腻却无法完全从眼眶处掉落。
尤廉眯起眼睛,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但无论他试图通过眨眼的方式重启视线几次,也只能看到一个肥胖男人的右眼眼眶內部塞满了焦爆米,甚至都把原本的眼睛给挤到了不知何处。
这相当诡异。
但还有一件更加诡异的事。
看著那些爆米,尤廉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饿了。
他也是在自己的口水即將渗出嘴角时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意识到这一点的尤廉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了避免接下来再出现什么意外,他连忙戴上了那只据说能降低某种存在感的鸟嘴面具。
“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在面前的人身上察觉到任何异常生物的气息,他大概率只是普通人。”
“只是为什么普通人的身上也能出现食物?”
“等等,我所看到的呈现【食物】状態的东西並非传统意义上的食物,它们是污染物质,看我面前之人的表现……或许也可以將其称作病化物。
患者的眼睛出现了病变,所以我能够將那些病化物看作实质……如果我吃了它们会怎么样,患者的眼睛能够好转吗?”
短短的时间,诸如此类的思维不断地在尤廉的脑海中流转。
在他的心底出现了两种声音,第一种在斥责他不应该轻举妄动,毕竟如果他的猜测有误,病患就有可能为此失去他的整只眼睛。
但另一个声音则在不断叫囂著自己的飢饿,要求尤廉应当不计一切代价地吃掉那些食物,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胃。
在他的后颈处,那只长满层层利齿的嘴巴微微开合,一条条猩红的触鬚自其深处蠕动著,逐步渗出了尤廉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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