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唱的声音戛然而止,老安娜却没有回头,水流晃荡厨具的声音在这样静謐的氛围中越发突兀。
良久后,她才缓缓开口:“从那两个孩子离开后,我已经没什么兴趣参与任何社交活动了,帕尔金德。”
“你与这些孩子玩耍我没什么意见,但是我总要处理完家务事……”
尤廉自然清楚老安娜指的是什么,在三个孩子失去他们的父母后,这个家庭就犹如失去了主心骨。
但就在他说话的间隙,鲁姆恩已经把他们父母的遗照全都给搬了出来,黑白色的遗照鲁姆恩还特意分给了尤廉一个,尤廉当即就傻了眼。
“没事的祖母,如果我们的父母还在,他们一定也不希望我们继续难过下去,虽然警方不允许我们继续追查,但我、塔莉婭和尤廉三个人都不可能放弃。”
“我们迟早会找到杀人凶手,就算找不到,我长大后也要加入执法厅继续寻找。”
“祖母,別难过了,给你一个遗像,看著爸爸的脸笑一个吧。”
鲁姆恩在所有人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把手里的遗照硬塞到了老安娜怀中。
老安娜放下也不是,拿著也不是,手上的水蹭在遗照的玻璃面上,將自己儿子的脸庞搞得满是水痕。
“鲁姆恩!”
老安娜的额头上几乎可以绷起几条青筋,她愤怒地扭头,却忽然发现所有人都背对著她,所有人都將目光投给了厨房外桌面上的一台相机。
尤廉:“快快快,来不及了,所有人,三二一,茄子!!!”
“茄子!!!”
那一天,虽然很地狱,但眾人还是抱著已故家庭成员的遗照拍了一张看上去相当杂乱的家庭合影。
合影中的人们神情各异。
绷著脸的父亲(遗照版),微笑著的母亲(遗照版)。
满脸怒火的祖母,露出无奈苦笑但却莫名得意的祖父。
以及分外开心的弟弟妹妹和一个穿著白大褂戴著围巾,手里捧著遗照以及一团红毛线团的哥哥。
看上去像是红毛线团的物质实际上是被尤廉特意拉出来拍合照的梅菲斯特,小傢伙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因此在尤廉把它拉出来没多久它又歪歪扭扭地瘫了下去。
从立体毛线团瘫成平面毛线团。
【啊,好睏】
梅菲斯特蠕动著身躯,再度钻回尤廉的血肉中,这样的刺痛也让尤廉的身体微微僵硬了几分,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在拍完家庭合照后,帕尔金德高兴地拍打著尤廉的肩膀直言他越来越有出息了。
“你父母曾经的愿望就是你可以成为一名医生,如今你能披上这身衣服,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的心愿。”
“至於医术问题……这个还是不能勉强,你只要能偶尔来诊所帮帮忙递东西,我就已经很为你自豪了!”
尤廉闻言后,忍不住小声嘀咕:“其实我觉得我的医术还可以。”
而且效果立竿见影,被治疗过的人都讚不绝口,目前无一差评。
“瞎说。”帕尔金德完全不认同他的观点。
“你的医术要是还可以我岂不是全纳维亚最出名的医生了,有空我亲自教你学医,你该好好看看那些书籍。”
“……”
尤廉对此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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