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回忆起在灵墟中从老洪那探听到的信息。

依老洪的说法，每进阶一次，就会获得对应职业的天赋能力，以及一项隨机的自有能力。隨著实力增强，还可以获得多项能力。

能获得什么能力全看运气，甚至是区分觉醒者强弱的关键之一。

同样的等级、同样的职业，不同的能力可以让两人的实力天差地別。

哪怕是那些高阶觉醒者的子嗣亲朋，也最多只能凭藉奇宝异物尽力增加获得对应能力的概率，而无法一定获取——

至少老洪是这样说的。

但是……

“为什么我的能力，不是隨机获取？”

凌云看著自己的灵树，主干第一灵阶的神秘纹路上白光耀眼，甚至有外溢的趋势，就像蓄满的水池。

给凌云的感觉，便是这白光朝著第一灵阶的能力枝椏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很想自然流转过去，却又十分听话的停在原地待命。

等待著凌云的命令。

凌云看向那繁盛的枝椏和树叶，每看一个过去，看到上面的纹路，便若有所悟。

“【握力加强】、【顛簸缓解】、【平衡感】、【杂技骑手】、【衝刺】……”

这都是第一灵阶【骑手】可以获得的能力，所有的能力，此时在凌云面前一览无余。

他有些惊疑：

“这合理吗？唔，老洪当时没说这个，但按他的意思，不应该啊。”

凌云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此时还是新鲜和兴奋冲淡了其他。

他先迅速瀏览起这些能力。

“【握力加强】：抓握力量增强，避免脱韁、脱把、脱杆……这个，可能挺有用，但有用的可能不大。

“【顛簸缓解】：不惧普通顛簸，骑乘、驾驶以及乘坐时的不適感將得到缓解。这也算能力吗……”

凌云有些无语。

他有些理解老洪说的那种鸡肋能力是什么了。

这两样能力都是处於第一灵阶的枝椏中最下面的，看起来最多只能算聊胜於无。

凌云又往上看去。

“【杂技车手】：可以在坐骑上进行高难度动作，获得机动性和灵巧增幅。嗯，这个能力配合【骑术精通】，当个赛车手应该绰绰有余了？”

他有些怦然心动。

这是个位於中间位置的能力，在特定的情况下確实好用。

如果在遭遇鹏哥的时候，他要是有这项能力，就绝不会那样惊险，差一点就被他们薅下来。

甚至，他都可以和老洪进行一定的周旋。

而对现在的凌云来说，若是能成为赛车手，一定程度可以缓解自己的困境——比赛奖金自然是大大的有，再做做自媒体、短视频，钱途无量。

到时候还清学院的钱，应该不是问题。

不过只是想了一会儿，凌云就摇了摇头。

他在怀疑真正的职业赛场，会不会全都是觉醒者，到时候去了发现自己还是最菜的……

况且，难得获得这样的能力，却以赚钱为目的，好像並不是正解。

而最重要的。

凌云不觉得自己真该还上这笔莫须有的“欠帐”。

如果老老实实把钱还上，那不是代表自己是错的？

代表他之前的反抗也如那些人说的一般毫无意义？

不，他不同意。

凌云转移目光，扫过许多能力，最后直接看向最上面的几项。

【衝刺】：获得爆发性的加速，进行一次猛烈的衝刺。

凌云在这个能力上看了许久。

第一灵阶的大多数能力他都看了，说实话，即使拋开那些鸡肋能力，许多中位能力给他的感觉也就是“不过如此”或者“还凑活”，描述也就是“稍微”、“略有增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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