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山山腰,破旧山神庙。
晨间的霜露顺著枯黄叶片的纹理滴落,禾苗突然感觉后颈一股冰凉。
“啊啾!”
“啊!”
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拭金黄杏叶上的水渍,禾苗一阵懊悔。
今天是她进入中行的第三天。
到现在所有的食物用品,都是她趁著夜色独自从村子里搬上山的。
深秋的夜寒气浓重,汗湿的衣衫紧贴女孩瘦弱的身体,每晚裹著村子里找来的毛毯入睡,偶尔吹入庙里的夜风冻得她直哆嗦。
驀地鼻子一痒,禾苗连忙將脖子上掛著的赤蛇吊坠以及巨大的银杏叶甩到身后。
“啊啾!”
抽了一把树叶擦拭,黑瘦的女孩顺著院子里的大树爬上去,极目远眺。
山下的村子如往日一般沉默,但炊烟不在。
心里的失落如同落叶般娑娑堆落,禾苗缓缓回落,將赤蛇的吊坠握在手心。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寻找到温暖慰藉的东西。
进入中行山的第一个夜晚,渐有狼嚎响起。
两双萤绿的瞳孔,在黑暗中对准可口的猎物。由远及近,直到腥臭的口息扑面而来。
女孩双腿打颤,背靠大树,將脖子上掛著的赤蛇吊坠与杏叶一起举在身前。
仿佛有了效果,女孩的眼睛小心翼翼张开一丝缝隙,面前巨大的黑影倏然消失。
松下一口气的禾苗跪倒在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突然猩风自头顶袭来,女孩还没来得及尖叫,又是一阵赤红的劲风扫过!
几颗还流著血的獠牙掉落,砸在禾苗身边。
野兽带著嚶嚶的呜咽逃遁远去,再也没有靠近过女孩。
那这几颗硕大的獠牙禾苗也没有浪费,她將其立在自己睡觉的草窝边,往后两天夜里再无阴狠的被窥伺的感觉。
除了有些冷,睡得还算安稳。
指甲缝里塞著黑泥,粗糙的手,抚摸胸口已经被盘的圆滑的吊坠。
女孩再次给自己打气,自己要撑下去!
今晚下山,去村医家里找药!
“啊啾!”
清晨寒意浓重,禾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秋后的树林硕果纍纍,得趁现在储备足够过冬的食物。
日升日落,夜色吞没山林。
女孩將沉甸甸的布袋扔进水缸,抽出布袋,坚果在水缸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黑瘦的女孩爬起身子,攥紧柴刀摸黑向山下走去。
直到下山,月亮已经升入天中。
惨白的月光下,静默的村子显得更无人气,像是一具被掏空血肉的尸体。
群山善后的工作做的极快,仅仅几天时间,散落全村的尸体就已经被各种动物搬运离去。
禾苗甚至在山里看见有只猴子拿著一把枪,对著天上的树枝练习枪法。
很诡异,很可怕。
但有山神大人在,女孩只觉得古灵精怪。
月光下的赤村没有山里黑暗,禾苗快步来到族老的小院,在土堆上留下一束小后离去。
找药,找药。
女孩翻过窗户,在村医家里四处翻找。
族老曾教过她识字,但柜子里散落的药物她勉强能认识单个字,但连起来一个看不懂。
翻箱倒柜寻找好一阵,禾苗终於看到了一瓶自己认识的东西。
急支浆。
就是它!
一连带上好几瓶,禾苗打算快速离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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