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识海的水面。
银杏一样的女子,站在朔烛头前。
身形如梦似幻,与朔烛相似的蛇尾上,裙摆流淌星河。
脸上垂下面纱,倒映阳光下的绵延青山。
沉重的困意,死死压著朔烛眼皮。
但看在与银杏相似的身形上,他还是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三目相对。
那双眼像春日的湖水,柔波荡漾,澄澈温润。
“你在我这待了这么久了,一句话也不说说?”
“你要是不说话,我可继续睡了啊!”受不了这母亲一样的目光,朔烛生硬打断气氛。
祂仍然是看著朔烛,眼底藏著一汪静水,温柔的可以溶开所有锋芒。
几百年来,除了最近银杏可能会有这种眼神,朔烛再没见过……
当下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仿佛都起到鳞片上,“你要我咋样?”
在这里,他能记起来,曾经忘记的梦里自己做过的事情。
意识流转,在两人之间,朔烛变成人给金乌拔毛的画面浮现。
接著,自己变成无爪的……龙?
衝进黄河,和那让人噁心的水猴子交战。
动画播放完毕,朔烛问道:“是不是等我醒过来后,你要让我这样做?”
那人首蛇身的女子只是摇头,想要靠近朔烛,但刚抬起手却又放下。
像是在畏惧,又像是在敬畏。
朔烛甚至已经將头都低下来了,等半天却没感受到动静。
“你到底要闹哪样?”
突然,一种莫名的情绪,从朔烛身上金色的纹路上传来。
倔强,带著痛楚,仿佛是心爱的玩具被烧焦了的孩子。
“这下好了,我是真得走了,有机会再等你说话吧……”
朔烛转过头,想办法离开这个空间。
人首蛇身的女子,仿佛下定了决心,身形凭空浮起,抚摸在朔烛脑后。
四根手指,轻柔抓挠朔烛头部,一直到脑后,轻柔的仿佛在给他梳头髮。
头皮突然发痒,仿佛要长出什么东西来。
“要善待生灵……”
还没等朔烛回头,女人与空间隨风消散。
大蛇自银杏树上悠悠醒转,摇头晃脑,褪下金黄的被毯。
自己好像又做了个梦?
记不清了……
头上好痒……要长东西了……
突然,饱含怒火的亢鸣,炸响在朔烛脑海!
还朦朦朧朧的朔烛顿时清醒。
大蛇睁开眼睛,小小方圆被金色的烛火照得纤毫毕现。
烛火越升越高,直到山巔。
蓝紫色的火焰,一波波衝击玄鸦双翼。
虽不见它有痛楚,反而一身黑羽在火焰炙烤下绚烂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但被它保护住的女人,委屈得捧著自己金黄色的叠裙。
玄鸦虽然能防住大部分温度以及火焰,但偶尔还有些泄露。银杏化出人形,好不容易编织出来的金黄叠裙再次被灼燃一片。
上次被烧焦好不容易补完,现在又被烧了……
还得给禾苗做新的小裙子,还得给小金乌做特製的尾羽装饰……
这怎么忙得过来……
银杏几乎掉下眼泪,突然发现周身突然出现一片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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