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夜的不要,形状不好的不要,看起来感觉不舒服的也不要。
银杏哼著歌,调动金黄叶片,如同被毯均匀盖上赤蛇身躯。
给今天的朔烛换完被子,银杏靠著蛇躯,坐在自己的树枝上,白皙里带著嫩红的小脚来回在空中晃荡。
她不需要睡眠,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靠著朔烛,望著天,山一样沉默。
树叶隨风飘落,雪跟著落下,又落下。
身后靠著的蛇躯突然有了动作。
银杏跟著闪烁,立刻来到朔烛面前,確保它第一时间看见自己的笑容。
“朔烛?你醒了?”眉眼俏脸满载欣喜,银杏歪著头,双手食指指著自己的小酒窝。
笑容如暖阳,驱散朔烛刚睡醒的迷茫。
大蛇摇晃身体,身上盖著的杏叶娑娑落下。
“这次你睡了整整七天哦!”
“嗯,还是很困。”朔烛根据自身状態,说一句。
“啊?又做噩梦了?”
银杏蹭的如利剑一般抽出枝条,狠狠地说:“肯定是那个不知所谓的道士嚇到你了!”
“你等著,我这就再给他送一个大包!”
“什么道士?”朔烛疑惑地询问。
“就上次,你让我帮忙把你的角拔出来那时候。”
“有个道士,想偷看你,我直接把他拽了过来,给了他一下!”
银杏嘴里呼呼呼的挥舞树枝,仿佛那个討厌的道士就在身前。
“不关他事。”
“九莲和那三只玄鸦呢?”朔烛摇摇头,询问道。
这次做的梦,他倒是没有忘得很彻底。
非常熟悉但十分陌生,人首蛇身的女子,在自己脑海里轻声敘说,歌谣一般——
救救祂的孩子……
直到现在醒转过来,朔烛脑海依然有祂的声音。
“我刚才问过了,现在九莲和那三只玄鸦没什么事情,很快就过来。”
“朔烛,听得见吗?”
银杏飘到朔烛面前,两只小手在它面前摇晃。
朔烛应答一声,闭上眼想要重新入梦。
但脑海里的歌声越来越淡,直到彻底消散,朔烛彻底忘记了祂的模样。
只记得祂曾说,让自己救救祂的孩子……
难得冬眠一次,怎么这么多事情……
寻觅无果,朔烛睁开眼睛,白狐与玄鸦几乎同时抵达,异口同声。
“赤尊?”
“嗯。”
“上次,我给你们说的,寻找藏在群山里的苍白秽物的事情……”
“赤尊,我们已经將整个中行翻了个遍。现在蚓妖也还在地底下勤恳寻找。”
白狐作为总负责,立刻回答:“確实没有,並且群山也一点动静没有。”
九莲的能力,朔烛还是很相信的。
“中行曾有过人首蛇身的异兽吗?”
朔烛突然询问,白狐没有回答,而是让给了一直欲言又止的玄鸦老大。
“赤尊,別说中行,就是太行山也没有人首蛇身的异兽存在。”
“如果真要有……那只能是在人类社会流传的,造人的女媧符合您的描述……”
这名头可大了……
朔烛將头靠在银杏树枝的分叉上,细细思考。
如果真是女媧,那要救的靠的最近的,就是南汾城里的那些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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