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眾人讲了些掏心掏肺的话之后,凌游最后才说道:“诸位,感谢大家,在我这一任上,对凌游的支持与厚爱,谢过诸位了,祝我们於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说罢,凌游对眾人鞠了一躬。
大家见状,赶忙回礼,啜泣声又开始此起彼伏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白南知赶忙在人群中找到了在后面的小陈,来到近前对他附耳说了两句,小陈闻言便匆匆离开了人群。
凌游紧接著朝外走去,大家却將他围了起来,纷纷说著自己想对凌游说的话语,凌游也笑著对大家一一回应,並且与伸过来的几十双手连连握著。
就在这时,就见小陈將车开了过来,白南知赶忙上前开了车门,可几步路却还是走了十几分钟,每走一步,眾人就要停下来和凌游说上几句,並且让凌游讲上几句。
直到来到车前,凌游这才將將坐进了车里,降下车窗后,和大家又是一阵寒暄挥手告別,此时的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车在眾人的簇拥下,缓缓开出了县委大院,凌游也是看了这里最后一眼,然后这才升起车窗。
小陈此刻见终於安静了下来,於是便对凌游说道:“多亏白主任提醒我把车开过来了,要不然您还真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逃』出来。”
凌游闻言看向了小陈说道:“承蒙厚爱,怎能用一个逃字呢。”
小陈闻言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要解释道歉,可凌游却一摆手,並没有怪罪小陈,並且在路上又和小陈话了几句家常,嘱咐了他几句。
车开进县委家属楼之后,凌游下了车,小陈也紧跟著走了下来,双手有些侷促,看向凌游的目光里,也闪烁著泪,凌游隨即笑著伸出了手去:“小陈,感谢这两年来,你的保驾护航啊。”
小陈见状赶忙伸出了双手握住凌游:“书记...”
凌游笑著又张开了左臂,拥抱了一下小陈说道:“再见。”
小陈闻言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下一颗泪珠点头道:“书记您保重。”
二人分开之后,白南知与小陈也握手拥抱了一番,隨即小陈这才依依不捨的离开了。
二人看著车缓缓开走,白南知又和凌游把东西放回了家中,便接到了苏红星的电话,说饭菜已经备好了,邀请二人去吃饭。
凌游带著白南知去了苏红星的家里,三人喝了两瓶落霞酒,一直喝到半夜,就像凌游刚来时候那般,喝著籍籍无名的落霞酒来,又喝著名扬天下的落霞酒走。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县委的一辆中巴车和县局的两辆警车便开了过来,中巴车打算送凌游去北春,而警车则是要护送凌游到高速入口。
白南知早早去了凌游的家中,凌游发现自己在陵安县两年,临別之际,还是只有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大行李箱在身边,不禁苦笑著感慨自己身无长物,是个命中注定漂泊的人。
下楼之后,和白南知坐进了中巴车里,这时才看到东方渐白,一抹朝阳缓缓升起。
沿途看著街边的景象,凌游不由得想起自己初到陵安的时候,和现在的陵安相比,可谓是天翻地覆,这也是最让凌游欣慰的地方。
而就在车刚刚驶到陵安县最繁华的县城中心的路上时,司机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此刻这条街的两旁,站满了人,穿著厚厚的衣服,齐齐望向驶来的中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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