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黄新年便看向了上官宇强:“既然办公室都被人给鳩占鹊巢了,那你就带我去四个开发区做做调研吧。”
上官宇强心头出了一口恶气,他为了这事,气的这几天都吃不好睡不香,今天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於是连忙说道:“黄书记,我这就让人备车。”
待著走廊里的人都散去了,只留下房鎔和元良升站在原地,房鎔恨的牙根痒痒,元良升此时终於开了口:“这个黄新年,不怪是原来的省委大秘,果然是牙尖舌利啊。”
房鎔此时不光恨黄新年,更恨元良升,当初,是元良升让他占了凌游的办公室,说不光可以给自己改善一下办公室標准,还能噁心噁心凌游和新书记,在新区立威。
如今,出了事,新书记唾沫星子喷了自己一脸的时候,元良升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於是,就见房鎔瞪了一眼元良升,一甩胳膊便走了。
元良升见状便追了上去:“老房,你干嘛去啊?”
房鎔冷哼一声:“给人家倒地方。”
这一下午,房鎔可算是受尽了屈辱,自己原来的办公室,在自己搬走之后,就被用作了储物室,如今,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办公耗材和杂物,就连卫生间里,用的掉毛了的拖把,都摆在自己原来办公桌的位置,上面还散发著恶臭。
房鎔去找了新区办的人,可这些人自然知道谁才是自己的领导,当初这房鎔当著大家的面,给上官宇强得罪如此,谁敢在这个时候,冒著得罪自己领导的风险,去帮房鎔做事啊,於是都以手头忙为藉口,对此一推二五六。
找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房鎔就像是一条丧家犬一般,谁都不去理会他,他看著自己原来办公室的一片狼藉,顿时火从心头起,在办公室里一通连踢带砸,可发泄过后,他却陷入了头疼之中,望著这一屋子的杂物,自己要是搬,那还不得累个半死啊。
想来想去,他决定找一队搬家公司过来,自己自费出钱把东西搬走。
可搬家公司的人来了,却被门口的保卫科给拦住了,以外来人员不准入內的要求拦在了大院外,房鎔亲自下去说明情况,可保卫科的科长却像是个滚刀肉一般,一边诉苦一边和房鎔东拉西扯,可归根结底,就是不允许这伙人入內。
一来二去,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搬家公司的人也等不及了,要走之前,还让房鎔给他们报销路费,房鎔气不打一处来,和搬家公司的人爭执了起来,闹得许多人来看笑话,直到吵到一半,他才发现,自己这小嗓门,平时骂骂手下人还有底气,可面对这些靠力气吃饭的工人,他的声音几乎是被淹没的状態。
所以,见吵也吵不过,讲理也讲不出,他只能悻悻的给了搬家工人一百块钱路费,將人打发走了。
眼看著去开发区调研的黄新年就要回来了,房鎔没有了別的办法,这一次,他是真怕了,平时他和凌游阴阳怪气的,凌游懒得理会他,如今碰著比自己还不讲理的硬茬,他也是无从面对了,所以,只好自己一件件的將原来自己办公室里的杂物,搬去了楼上的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