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呷了一口茶,接著说:“后来,本王把道衍和尚请来了,请他为本王出谋划策。
可以说,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比起当年的张良,也是不差。
渐渐地,我们才有了转机,
经过多年的浴血奋战,终於,有了今天的局面。
本王年轻那会儿,也很英俊,就和允熥你现在差不多少,皮肤白晳,齿白唇红;
可是,这里的风沙,一天到晚,拼命地刮,本王的皮肤被晒得黝黑,不知掉了多少层皮啊。
本王多次亲自上阵,身上也是多处受伤,每到阴雨天气,便隱隱作痛。
你们看,本王不到四十岁,看上去却和六七十岁的老翁差不多少。”
朱允熥听了心中暗笑,心想你说的也太夸张了点儿:“四叔到了北平,確实吃了不少苦啊。”
“好侄儿,还是你理解本王啊。可是,如今,有小人在皇上的面前进谗言,极力怂恿皇上削藩。
皇上未知真假,不辨真偽,竟然把矛头直指本王。
首先就要拿本王开刀。
本王镇守北平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
朝廷不予封赏,也就算了,没想到,还要这样对待本王,本王真是冤沉海底啊。
父皇驾崩,却不让本王前去奔丧,以尽人伦之情。
你们说,本王是不是命苦?”
朱棣说得绘声绘色,说到动情处,还掉了几滴眼泪,惹得在场的眾人皆唏嘘不已。
朱允熥安慰他说:“四叔,你的功劳皇上心中有数,此次圣旨上不是说了吗,你抗击北元,功劳甚大。
北元的细作也很厉害,他们已经探知我皇爷爷已经驾崩的消息,所以,兴大兵想趁此机会袭扰中原,对此,皇上心中放心不下,因此,给你派来数名得力干將,与你一起抗击北元。”
闻言,朱棣却把身上的佩剑解下,交给了朱高煦:“咱们今日席间不谈军国大事,你手执此剑,有再言国事者,斩!”
“孩儿领命!”朱高煦用双手把长剑接在手中,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看著眾人。
张昺、谢贵和张信三人更是嚇得不敢说话了。
此时,朱高炽站了出来:“席间无以为乐,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朱棣看了看他,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古人在一起饮酒之时,经常吟诗作赋,以助酒兴,不如,我们也来试试。”
其实,朱高炽说这话,其实是针对朱允熥。
上一次,他在京师,与朱允熥过招,兄弟俩算是打了个平手。
他心中一直不服,他心想朱允熥在小的时候,又憨又傻,
他从来也没把朱允熥当回事,可是,现在的朱允熥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英明神武了起来。
因此,他想藉此机会,再与他比试一番。
朱高炽对朱允熥说:“允熥,我出上联,你来对下联,你看如何?”
朱允熥看出了朱高炽的意思,如果不应战的话,倒是显得自己胆怯了。
“可以。”
朱高炽晃动著胖大的身躯,看著姚广孝说:“上联: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这是一个拆字游戏,但是,把字拆开了之后,仍然有其独立意义。
此时,正好有一名婢女过来了,为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
朱允熥略加思索,对道:“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
对仗工整,却又无可挑剔。
眾人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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