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更容易激化两国之间的矛盾,倘若北元兴大兵前来问罪,当如何解释呢?”朱允熥神情忧虑。
“本王斩使以示威!”朱棣不以为然。
“那叔叔可要早作打算,北元的铁骑速度快。
据侄儿观察,北平城中好像也没有多少精兵。”
“是啊,你有所不知,最近几年,我们和北元多次作战,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我们的兵力损耗巨大,”朱棣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可是,朝廷既不给我们补充兵源,也不允许我们自己募兵,我们的军队自然是越来越少了。”
“四叔,不对吧?前不久,你还兴十万大兵,到了京师,怎么能说没有军队呢?”朱允熥抬头看了看那混沌的天空。
“呃,”朱棣顿时噎住,然后,乾笑了一声,“你有所不知,那一次,本王不过是虚张声势,多扎了一些帐篷,多插一些旌旗罢了,实际上,人马不过一万来人,哪里真的有十万人马呢?”
朱允熥心想,你可真是个老狐狸啊,十万军队和一万军队,我还能分不出来吗?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和他较真。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四叔可以算得上是善能用兵的人了,可把我们唬得不轻啊。”
朱棣哈哈一笑:“允熥啊,刚才本王明明看见高煦刺中你了,怎么没刺动你呢?”
此时,朱允熥把胸前衣服扯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乾坤金锁。
刚才朱高煦的那一剑正好刺在了这把金锁之上,他如何能刺得动呢?
朱棣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他自然是识得那块金锁的,也知道那块金锁意味著什么。
见锁如见老朱。
他赶紧跪下了:“儿臣拜见父皇。”
朱允熥心想祖母说得没错,这锁还真起点儿作用。
“四叔,快请起。”朱允熥说著赶紧把朱棣搀扶了起来。
朱棣问道:“此锁乃父皇赠予母后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在侄儿临来之前,祖母把它送给了我。”
朱棣心想朱高煦敢用剑刺此金锁,凭此一条,就可以治他大不敬的死罪啊。
朱棣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允熥啊,刚刚,高煦是不知道,误刺中此锁,你可不要介意,
你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要对你祖母说这件事。”
闻言,朱允熥心想你也知道害怕了,朱高煦那小子毒得很啊,以舞剑为名,想取我的性命,你却在护犊子。
不过,朱允熥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没有带出来:“四叔,你放心,我知道高煦刚才的確是失手了,这怪不得他。舞剑嘛,偶有失手也属於正常。”
朱棣神情稍缓:“好侄儿,你可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有兄长风范。你难得到北平来,一定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你们兄弟几人,多亲多近。”
朱允熥再次施礼:“那就叨扰四叔了。”
“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就在这时,朱高燧跑了过来,先是瞪了一眼朱允熥,
然后,在朱棣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朱棣神情大变:“哦,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