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事儿果然被铁弦说中了,这就是把柄啊。
朱允炆的目光注视著窗外:“你们说他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果真是这样吗?
虽然张昺已经出任了北平布政使,谢贵和张信就任了北平都指挥使司,
但是,朱高炽又给宋忠、徐凯和耿瓛他们调去了多少燕王府护卫军士呢?
好像每人只有区区一千来人吧。
据朕所知,燕王手下有数十万军队,
一千护卫军士对於燕王来说,不过是九牛拔一毛啊,
又能起到什么牵製作用呢?
由此看来,朱允熥是不称职的,他没有把朕的旨意全面落实到位啊。”
常遇春也是一愣:“不是,陛下,你说错了,你的圣旨上只是说让张昺、谢贵和张信三人就任就行了,
可没说调检燕王府护卫军士啊。”
“这些事,他作为朝廷的使者,全权代表,还用得著朕说吗?
另外,你们捉住了陈祖义的儿子陈世良,
却又让他逃了回去,你们可知道这对朝廷的损失有多大吗?”
常遇春就是一皱眉,又把用陈士良换回那些明军被俘虏的军士讲述了一遍。
“陛下,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呀。
难道说那些兄弟,我们就不要了吗?”
朱允炆把脸沉下来:“做生意,得权衡利弊。
你说得很对,在关键时刻,那些军士就可以放弃,
你知道一个陈士良要值多少钱吗?
陈祖义价值50万两白银,他儿子怎么说,也得值二三十万两白银吧。
你可知二三十万两白银要招募多少新兵?
这个帐你们不会算吗?
这么好的机会,却让他给跑了,
你们还好意思说有功,哪来的功?
依朕看,是罪加一等吧,
算了,念你是朝廷的老臣,曾经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朕就不治你的罪了。”
常遇春心中黯然,他们原以为朱允熥为朝廷立下了大功,可是,没想到却罪加一等,被关入大理寺的监牢之中。
常遇春心里那个鬱闷就甭提了。
朱允炆的一双眼睛看著常遇春,“还有,有人说铁弦盛宴款待你们,並且在书房之中接待了朱允熥,他们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公开说的呢?
为什么要在密室里说呢?
恐怕所议论的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吧?
难道你们以为朕都不知道吗?”
常遇春听了之后,暗自心静,心想这事儿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来锦衣卫无处不在啊,一个看似普通的人,有可能就是锦衣卫。
赵思礼的府上。
赵寧儿回到家之后,首先就把这件事对他的父亲赵思礼讲述了一遍。
赵思礼身为大明朝兵马指挥使,为六品武官。
此时,赵思礼正在庭院中舞动大枪。
他每天早上早早地起来,练习大枪。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未间断过。
所以,他的功夫从未落下。
此刻,赵寧儿来到庭院之中。
赵思礼收住手中的大枪,用袍袖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爹,你就別练了,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把朱允熥从大理寺的监牢之中救出来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