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猛虎  家父刘寄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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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裕最初並不喜用士族子弟,尤其是王谢两家,而谢晦,又是刘穆之所举荐的。

或是刘穆之怀有爱才之心,虽知其心性不佳,可依然推给了刘裕。

此后刘裕几番提拔,却都被刘穆之所拒,理由也很简单,太年轻,心性不成熟,过早掌揽权柄,躋身於庙堂之中,反是坏事。

这番话,让谢晦像及了一位需要到基层磨练的高干子弟。

刘裕听得刘穆之解释后,深以为然,遂也作罢,可他见谢晦每日勤勤恳恳,又心有不忍。

旁人干四个时辰的活,谢晦干六个时辰的活。

要说做的多也就罢了,偏偏还做得好。

不过细想一番,拋开谢晦的能力不谈,依靠他的家世,不论做何事,都能顺风顺水,可他上进不输寒门,甚至比徐羡之、傅亮等人还要更甚,这就有些…………

於是乎,刘裕便陷入两难之境,他不管是治军还是对待僚属,向来赏罚分明,可刘穆之態度坚决,他也只好夹在二人中间,相互说好些好话。

数次提拔无果后,谢晦与刘穆之的关係也就僵住了,本来是引他入仕的老前辈,几次断他上升通道,这是怎么个事?

本还不深的间隙,在兄长谢瞻的一路高升上,彻底扩大。

他的兄长谢瞻,好淡雅,每日悠閒自在,却从刘裕的镇军转任琅琊王大司马参军、主簿,又转为安成相,入中书省担任侍郎。

起点相同,同为主公的属僚,为什么谁做的越多,得到的却越少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將此“归功”於刘穆之。

也就刘穆之患有病根,加上年岁,才让他继续孜孜不倦的敬业下去。

毕竟他的一言一行,刘裕都看的清清楚楚,遂也没有因此而颓废,反寄望於未来。

谢晦身为太尉主簿前,曾代替患病的刑狱参军处理讼案,把积压如山的案件隨审隨断,毫无差错,推行土断时,立了大功。

要知道,阻扰土断可不是那些流民、隱户,最为牴触的便是那些士族,而谢晦的谢可是陈谢,他能如此做,忠心之志,无需言语,更何况今日朝上演的那出戏。

任为参军后,他恪尽职守,时有机变之策,还说出那句『天下可无谢晦,不可无您啊!谢晦死了又有何妨?』

刘裕从不怀疑谢晦的忠心,可听了刘义符所言,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毕竟这些话,刘穆之也曾对他说过。

刘裕几次想提拔谢晦,都为刘穆之所拒,他本以为是两人性格不和,携有私怨。

谢晦今年二十有六,如此年轻,文武兼备,又是名门望族出身。

刘裕重用他,不全为自己,更多是为了未来的储君,也就是刘义符。

沉默过后,刘裕笑著与谢晦谈论几句后,抚须感慨道:

“宣明,你隨我多少年了?”

“仆也记不大清了,该……有六年。”

“六年,竟有了六年。”

刘裕望著堂外的隗树,心有所感后,笑著说道。

“我记得那时,义符才五岁,整日喊著爹爹。”

谢晦揣摩著刘裕的话,他看了眼刘义符后,思忖片刻道。

“虎父无犬子,世子聪慧,颇有天资,又擅骑射,往后定然能继承主公衣钵。”

“哈哈!你说的对,虎父无犬子。”

谢晦巧妙的回答让刘裕十分受用,大笑道。

正当一副主僚和睦之时,堂外传来声响。

“二郎当心!当心!”

几名僕从焦急的喊声,引得刘裕三人放眼望去。

只见刘义真跨坐在一头棕色的小母马之上,一双稚嫩的小手牢牢的抓著韁绳。

喘著粗气的母马四处衝撞,棕色鬢毛剧烈抽动,时刻想將身上的顽童甩下来。

“这……主公。”

受了敲打后的谢晦顿时顾不得什么礼节,赶忙小跑出堂,刘义符反应过来后,也是冲了出去。

刘裕捂著额,哀嘆一声后,起身快步往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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