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点点头。
亚瑟点了点头,爱洛立刻从一扇破碎的窗户翻了出去。
其他人则各自警戒起来:菲利普和矮人守在门口。
布鲁斯和德拉克斯分別守在教堂两侧,以防有东西从破掉的窗户里钻进来。
芙罗拉和亚瑟朝著祭坛走去。
突然,一阵抓挠声响起,紧接著又夏然而止。
亚瑟停下了脚步,芙罗拉挡在了他的身前。
布鲁斯和德拉克斯也迅速靠了过来。
门口的两人抽出武器,继续在原地警戒,
“是什么东西?”德拉克斯问道。
芙罗拉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芙罗拉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用下巴指了指祭坛。
那是这个教堂里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
她向祭坛走去,双手握拳,步伐轻盈且悄无声息。
德拉克斯紧隨其后,手中的战斧蓄势待发,
芙罗拉走到祭坛前,等德拉克斯站定后,向他示意了一下。
两人合力將那张木质祭坛掀了起来。
一团像蜘蛛般的肢体从祭坛后面窜了出来。
兽人下意识地挥动斧头,却被芙罗拉一掌推开。
斧头劈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那东西在石板地上乱窜,眼晴瞪得大大的,灰色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手伸得老长。
爱洛从屋顶的窟窿中跳了下来,灵巧地躲开了那扑过来的东西。
它张开嘴巴,露出腐烂的牙齦和黄色的牙齿。
从曾经是人类的声带上刮出一种类似猫叫的可怕声音。
然后它停住了。
兽人抓住它的衣领,把它拖了回来。
他用一只手將这只可怜虫举到面前。
全然不顾它乱踢的双腿和乱抓的手指,
它悬在空中,挣扎了一会儿。
兽人的眼睛眯了起来。
“是个活人。”他说。
那瘦小的身影还在继续挣扎,像动物一样嘶吼著、呜咽著。
兽人没有放鬆对他的控制。
最终,这个奇怪的人停止了挣扎,瘫软在德拉克斯的手中。
但他的眼神依旧狂野,布满血丝的眼睛圆鼓鼓的,仿佛已经忘记了该如何闭上眼睛。
“你是谁?”兽人问道。
爱洛轻手轻脚地靠近它,举著手弩戒备著。
亚瑟看清了这个傢伙,那是一个男人,或者说接近男人的人。
他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露出下面根根分明的肋骨。
脸颊深深凹陷,皮肤几乎呈蜡黄色,身上布满了长长的抓痕,那些伤口尚未癒合,结的地方沾满了脓液和新的血跡。
浑身散发著一股病態的恶臭。
“你是什么人?”亚瑟上前问道。
那人说话十分困难。
他用厚厚的舌头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痛苦地吞咽著,磕磕巴巴地说:“我是劳尔,村里-村长的儿子。”
一阵乾裂的咳嗽让他的身体不住颤抖。
等他缓过来时,眼神中的疯狂已然褪去,看起来几乎像个孩子。
“看在地母的份上,”他哭喊道,“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亚瑟没有杀他,而是让兽人把他放了下来。
劳尔久久地凝视著亚瑟的双眼,目不转睛,身体因病痛和恐惧而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