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给老人一枚,老人用贪婪而粗糙的手接住了。
“就像你一样。”他继续说道,“谁住在那里?”
“伊特玛尔·本·约瑟夫。”
老人一边把硬幣塞进脏兮兮的灰色夹克里,一边皱著眉头回道。
乌多又扔给他一枚。
“那边有家酒馆。”他说著,朝街道远处一幢低矮屋檐、窗户灰暗的破旧建筑点了点头。
“我想润润喉咙。进入伊特玛尔家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
“等他出来,如果他出来的话,我要你来找我。
“最好快点,赶在我朋友离开之前,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再给你两个铜板。”
乌多开始朝酒馆走去。
“你的苹果不要了吗?”
“我请客”乌多说著,把钱塞回了腰包里,“我不饿。”
一小时后,老人从猎犬酒馆的门口冲了进来,他瘦小的脑袋左右摇摆著寻找乌多的身影。
然后在一片嘈杂和恶臭中发现了他。
他购著走到乌多的桌前。
当他走到那里时,那个高大的战士已经站了起来。
“他——
“很好”乌多说著,擦了擦嘴,放下空酒罐,向门口走去。“干得好”
“我的钱啊!”老人喊道,连忙追了上去。
“在桌子上。”乌多头也不回地说。
战士衝到街上,大步向眺望堡军需官的家走去。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商人走得很快,像个小偷一样带著他的战利品,在前面拥挤的人流中穿梭。
乌多也跟上了他的步伐,跟在商人的后面,把羊毛兜帽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们两人在街上穿梭,商人行动不便,而乌多则像鯊鱼一样在成群的小鱼中平稳前行在跟隨了一阵后,乌多意识到对方可能要回家。
於是他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他就拉近了和猎物的距离。
两个人步调一致地走了一会儿。
乌多留心观察著那些幽静狭窄的小巷,那是他工作的主要场所。
很快,一条小巷出现了,他抓住商人的衣领,把他拖进了暗处。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挣扎著的人的嘴,在他开始喊叫之前就扼杀了他的声音。
商人立刻明百了发生了什么。
儘管身上有伤,他还是像离了水的鰻鱼一样疯狂挣扎。
乌多把他拖到离街道更远的地方。
巷子里几乎空无一人。
在巷子的尽头,有三个驼背的乞弓,为了防止被拖下水,他们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从高处传来了百叶窗“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乌多把商人撞到了近旁的砖墙上,听到了他脑袋撞击的声音。
可怜的傢伙倒退著,失去了立足点,滑倒在小巷骯脏的地面上。
乌多收回了自己手,亲切地拍了拍对方的脸。
“你认为我们很蠢,伙计?”他问道,掀开兜帽,露出自己的身份。
即使在茫然的状態下,商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乌多。
他开始在泥土中向后挪动。
高大的战士蹲下身,用另一只手抓住猎物的衣领,把他拖了回来。
“这下可没法手下留情了。”他微笑著说,“我的头儿可能看起来比我软弱,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卡尔·博菲尔斯傻傻地看著他。
“我...什么也没跟他们·—”
“什么也没说?”乌多说著,从他的夹克衫里抽出一段脏兮兮的绷带,“我知道。
“听著,我不在乎你对军需官说了什么。
“我们只想知道是谁在处理这件事。”
他把绷带塞进博菲尔斯的嘴里,然后绕在他的头上。
“你带我们找到了他。
“当你的灵魂前往你的恶神面前时,想想这一点吧。
“你替我们完成了任务,我想不喜欢这样。”
博菲尔斯试图尖叫,但紧绷的绷带只能发出低沉的叫声。
他像螃蟹一样摇摇晃晃,竭尽全力沿著小巷朝街上走去。
乌多又笑了。他的嘴角高兴的降不下来。
“儘管挣扎吧。”他说,抽出自己的砍刀,“你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越跑我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