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刘海中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巨响。他死死盯著阎解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再回味刚才那扑面而来的肉香,最后將目光投向了院里那群同样失魂落魄的邻居。
他的官威,他的算计,在那个白色的铁箱子和那碗红烧肉麵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人家阎解,已经不是跟他们在一个层次上过日子了。
院子里,死寂一片。
那股霸道的肉香,依旧从正房的烟囱里丝丝缕缕地飘出,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又像无数根钢针,扎在每个人的心上。
“噗通!”
一声闷响,后院的阎埠贵,双腿一软,竟直挺挺地瘫坐在了地上。
“老头子!”三大妈尖叫一声,想要去扶,却被阎埠贵一把推开。
“我的钱……我的肉……我的冰箱……我的电话……”
阎埠贵浑浊的老眼里,流下了两行悔恨的泪水。他捶打著地面,嘴里反覆念叨著,声音悽厉,如同杜鹃啼血。
他后悔的不是当初对阎解的刻薄,而是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抱紧这条大腿!
这哪里是儿子?这分明是一棵摇钱树,一个聚宝盆!如今,这棵树,这个盆,就在他眼前,可他连一片叶子,一枚铜板都够不著!
心,疼得快要裂开了。
中院。
秦淮茹已经回了屋。
她把棒梗死死按在怀里,任凭孩子如何哭闹挣扎,就是不鬆手。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的声音已经沙哑。
秦淮茹眼神空洞,她怕的不是孩子哭,她怕的是,自己再听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嫉妒和绝望,已经快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就在这时,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传来。
只见贾张氏,这个平日里走两步都要喘气的恶婆婆,此刻却像一头髮了疯的野猪,双眼通红,满脸狰狞地从屋里冲了出来。
“天杀的阎解!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有肉自己吃,也不怕遭天谴!你给老娘开门!开门!”
贾张氏衝到正房门口,用她那肥硕的身体狠狠撞著房门,发出“砰砰”的巨响。
院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嚇了一跳,但没人敢上前阻拦。他们甚至隱隱有些期待,期待这个疯婆子能闹出点什么结果来。
“吱呀——”
房门,忽然开了。
阎解站在门口,神色平静,手里甚至还拿著一根刚啃了一半的鸡腿。
他看了一眼撒泼的贾张氏,又扫了一眼院里那些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邻居,脸上没有丝毫怒气,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想吃?”他晃了晃手里的鸡腿。
贾张氏一愣,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贪婪地盯著那根油光发亮的鸡腿。
阎解笑了。
他当著所有人的面,將那根还剩大半肉的鸡腿,隨手扔在了贾张氏脚下的尘土里。
“喏,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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