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秦淮茹就醒了。
她没有点灯,不是捨不得,而是因为屋里根本没有电。
黑暗中,她摸索著穿好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动作轻得像一只猫。
听著身旁婆婆贾张氏和一双儿女均匀的呼吸声,秦淮茹的眼神一片死寂。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而是中院那座正房的奴僕。
她走出家门,冰冷的晨风让她打了个哆嗦。
院子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没有水电的噩梦中。
秦淮茹却不敢停歇,她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子里的落叶和垃圾。这是她给自己找的第一个活。
她要让阎解看到她的价值,看到她的顺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清晨六点的钟声敲响,院子里的灯泡“啪”的一声,亮了。
紧接著,公共水龙头也传来了“哗哗”的出水声。
整个四合院瞬间活了过来!
“来电了!快!接水!”
“都別抢!让我先来!”
人们提著水桶,端著脸盆,疯了一样涌向水龙头,为了抢占那一个小时的宝贵资源,邻里之间推搡著,咒骂著,场面混乱不堪。
然而,这一切都与秦淮茹无关。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阎解的门前,像一尊卑微的石像。
“吱呀——”
门开了。
阎解穿著一身整洁的衣服,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仿佛院子里的混乱与他隔著两个世界。
他看都没看秦淮茹一眼,径直走向水龙头。
正在爭抢的人群看到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让开一条路。
阎解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这才瞥了秦淮茹一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早饭。”
“是,阎工。”
秦淮茹深深低下头,走进那间对她而言如同龙潭虎穴的厨房。
当她看到厨房里掛著的腊肉、桌上摆著的白面和鸡蛋,甚至还有一小罐牛奶时,她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这些东西,任何一样,都足以让她家过个好年。
而现在,她要用这些东西,去伺候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秦淮茹强忍著泪水,熟练地生火、和面、煮粥、煎蛋。
很快,一顿在这个时代堪称奢侈的早餐,被她恭恭敬敬地端到了阎解面前。
阎解吃得很慢,姿態优雅,仿佛他天生就该过这样的生活。
吃完后,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又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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