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乎乎的窝头,像两块引爆人性的炸药,在四合院的中心炸开。
没有过渡,没有犹豫。
前一秒还是在神威下瑟瑟发抖的奴隶,后一秒就变成了爭抢腐肉的鬣狗。
“滚开!”
“是我的!”
“我先看到的!”
曾经的“一大爷”易中海,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他乾裂的嘴唇和空洞的胃,驱使著他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窝头。但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肩膀上,將他年迈的身体踹翻在地。
是许大茂。
这个刚刚被罚了双倍任务的投机者,双眼赤红,他知道,如果今天吃不到东西,他绝对撑不到晚上。他像一头疯牛,撞开了易中海,双手死死地抱住了一块窝头。
但他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几个人影就饿狼般扑了上来。指甲、牙齿、拳头……所有能造成伤害的部位,都成了他们的武器。
另一边,新晋“小神官”阎埠贵,也陷入了同样的围攻。他仗著告密的功劳,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但飢饿面前,人人平等。他刚抢到的一小块窝头,瞬间就被旁边的人撕走大半。
场面混乱不堪。
撕扯、咒骂、低吼、哭泣,混合著汗水和尘土的气味,构成了一副地狱般的浮世绘。
a 这已经不是人了。
这是一群被剥去了所有偽装,只剩下最原始生存本能的野兽。
而在这片混乱的斗兽场边缘,站著两个“观眾”。
一个是神。
一个是神的代行者。
阎解站在正房的廊下,脸上带著一丝欣赏的、冷漠的微笑。他看著这齣由他亲手导演的闹剧,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芭蕾舞。每一个丑陋的动作,每一声悽厉的嘶吼,在他眼中,都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贾张氏则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她看著这群为了半口食物就撕咬在一起的“同类”,眼中没有怜悯,没有厌恶,只有一种冰冷的、超然的审视。
仿佛在看一群……虫子。
很快,爭斗结束了。
两个窝头,被撕成了无数碎屑,混在泥土里,又被眾人疯狂地舔食乾净。
院子里一片狼藉,人人带伤,个个掛彩。他们瘫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气,眼神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怨毒和仇恨。
就在这时,贾张氏开口了。
“真是一群……可怜的畜生。”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刺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看看你们的样子,为了主人隨手丟弃的一点残渣,就咬得头破血流。”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活下去?”
她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错了。”
“从今天起,食物,不再是你们应得的。而是……赏赐。”
贾张氏缓缓踱步,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每天,我会从你们之中,选出一个最虔诚、最让我满意的作品。”
“只有它的主人,才有资格得到食物。”
“至於其他人……”
她顿了顿,享受著眾人脸上那愈发浓重的绝望。
“就用你们的飢饿,来为自己的无能和不虔诚,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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