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 自行车的荣耀  激活选择系统,我在四合院当大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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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第一次,没能给四合院带来丝毫暖意。

它像一束冰冷的、用於尸体解剖的无影灯光,照亮了昨夜那场终极献祭后,留下的那片狼藉的精神废墟。

“叮铃铃——”

一声清脆而又刺耳的车铃声,划破了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闪著寒光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许大茂,骑著他那辆崭新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永久牌自行车,从前院,缓缓地,驶了出来。

他没有骑得很快。

他像一个刚刚登基的帝王,在检阅他那片充满了恐惧与臣服的领土。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轻微而又沉重的“沙沙”声。每一次车铃的脆响,都像是一记鞭挞,抽在每一个从门窗后面窥探的、惊恐的灵魂上。

他的脸上,带著一种病態的、混杂著一夜未眠的疲惫和极致亢奋的潮红。他那双深陷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著一种將自己的一切、连同妻子的命运都押上赌桌並最终获胜后,赌徒式的疯狂。

他贏了。

他用最恶毒、最致命的背叛,为自己贏来了这个时代,普通人能想像到的、最顶级的荣耀。

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看著他。

后院,刘海中家的窗帘后面,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辆自行车。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心臟,像是被那飞速转动的车轮,反覆碾过。他用儿子献祭了父亲,只换来一个暖水瓶。而许大茂,用妻子献祭了夫妻情分,却换来了一辆自行车!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比任何羞辱都更让他痛苦。

前院,易中海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听著那清脆的车铃声,那张死灰般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他知道,那车铃,是在为他那个已经死去的、讲究“人情”和“道德”的旧时代,敲响最后的丧钟。

而新晋的执事阎埠贵,则站在自家门口,看著许大茂,眼神复杂。那里面,有对胜利者的羡慕,但更多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冰冷的警惕。他知道,许大茂用这一招,已经后来居上。在这场“感恩內卷”的竞赛中,他阎埠贵,遇到了一个最可怕的、毫无底线的竞爭对手。

许大茂享受著这一切。

他享受著那些恐惧的、嫉妒的、憎恨的目光。这些目光,像养料一样,滋养著他那颗早已被掏空、只剩下虚荣和残忍的內心。

他骑著车,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在自家门口,用一个瀟洒而又刻意的姿势,停了下来。

他要回去,欣赏一下那个被他亲手推入深渊的女人的、绝望的表情。那將是他这场伟大胜利的、最甜美的餐后甜点。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而,屋子里的景象,却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娄晓娥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他想像中的、那种歇斯底里的崩溃。

她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乾净的、半旧的蓝色工装。那个被许大茂当作“罪证”的、雕的红木箱子,敞开在地上。

里面,是空的。

没有什么金银细软,没有什么变天帐。只有几件她出嫁时带来的、早已不合身的旧衣服,此刻,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旁。

她正在往一个蓝色的布包里,塞著最后几件换洗的衣物。她的动作,缓慢,而又条理清晰。仿佛她不是在经歷一场毁灭性的背叛,而只是在为一次寻常的出差,整理行囊。

“你……你干什么?”许大茂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无名火。这种他无法掌控的平静,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娄晓娥没有看他。

她拉上布包的拉链,站起身,走到了桌边,拿起那半瓶许大茂昨晚没喝完的劣质白酒,和那个唯一的酒杯。

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然后,她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这个她称之为“丈夫”的男人。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那是一种……近乎於神祇俯视螻蚁般的、极致的怜悯。

“许大茂,”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坏。现在我才知道,你不是坏,你是……可怜。”

“你胡说八道什么!”许大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

“你以为你贏了?”娄晓娥的嘴角,勾起一抹悽美的、嘲讽的弧度,“你用我的毁灭,换来了一辆自行车。你觉得你登上了人生的巔峰。可你知不知道,从今往后,你睡觉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敢睡在你身边。你吃饭的时候,也要时刻担心,给你做饭的那个人,会不会在饭里下毒,去换一个比自行车更贵重的东西。”

“你出卖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作为一个人,最后的一点信任和温暖。你把自己,变成了一座孤岛,一座被所有人恐惧和提防的、寸草不生的孤岛。”

“你以为你骑上了自行车,就能去到更远的地方。可实际上,你只是给自己,画了一个更华丽的、永远也逃不出去的囚笼。”

她说完,举起酒杯,对著许大茂,遥遥一敬。

“这杯酒,我敬你。敬你,为了一个铁皮轮子,亲手杀死了自己。”

然后,她將那杯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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