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傻柱垂头丧气地回到食堂。

刚一进门，就看见刘海中在那儿等著他。

“柱子，咋样？事儿办成了没有？“刘海中关切地问道。

傻柱摇摇头，没吭声。

“我就说嘛，这种事儿哪儿那么容易。“

刘海中拍拍傻柱的肩膀，“你別难过，杨厂长不答应也正常。“

“二大爷，您说王德旺凭啥就能升职？“

傻柱憋了一肚子气，“我看他也没啥本事啊。“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柱子，你还不明白吗？

王德旺能升职，肯定不是因为能力。“

“那是因为啥？“

“还能因为啥？“刘海中压低声音，“肯定是走了后门，说不定还送了礼。“

傻柱一愣：“送礼？“

“你想想，厂办主任刘大明凭啥看上他一个焊工？“

刘海中越说越起劲，“肯定是有人在中间穿针引线，说不定还塞了不少好处。“

傻柱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对啊！

我今儿个去找王德旺盖章，他那个架势，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看见没？“刘海中得意地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人家有门路，咱们这些老实人只能干瞪眼。“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傻柱不甘心。

刘海中沉思了一会儿：“我看这事儿不对头。

王德旺升职，厂里其他人知道不知道？

万一他真的是送礼上去的，那不是违法乱纪吗？“

“二大爷，您是说...“

“我觉得应该向上级反映反映。“

刘海中一脸正义，“咱们不能让这种不正之风蔓延下去。“

傻柱被说得热血上头：“对！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

第二天上午，刘海中借著匯报工作的名义，来到了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我有个情况想向您反映。“刘海中一脸严肃。

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什么情况？“

“是关於王德旺升职的事儿。“刘海中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这事儿有些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杨厂长皱起眉头。

“王德旺就是个一级焊工，凭啥突然就升到厂办了？“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而且这事儿您知道吗？“

杨厂长脸色一沉。

確实，王德旺升职这事儿他事先不知道，是厂办主任刘大明直接决定的。

“你继续说。“杨厂长的语气变得严厉。

“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刘海中压低声音，“说不定有人走后门，甚至...“

他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杨厂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真的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不正当手段安排人事，那性质就严重了。

“我知道了。“杨厂长站起身来，“你先回去，这事儿我会处理。“

刘海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相信，这下王德旺有好果子吃了。

半个小时后，厂办主任刘大明被叫到了杨厂长办公室。

“老刘，王德旺的事儿你给我说说。“杨厂长开门见山。

刘大明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还是很镇定：“杨厂长，您是指他升职的事儿？“

“对。“杨厂长直视著刘大明，“这事儿你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匯报？“

刘大明深吸一口气：“杨厂长，这事儿確实是我的疏忽。但是当时情况比较特殊...“

“什么特殊情况？“

“是这样的。“刘大明组织了一下语言，

“前段时间，派出所的郑警官和街道办的李主任多次找到我，希望能照顾一下王德旺。“

杨厂长眉头一皱：“照顾？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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