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五十多岁了，干了半辈子钳工，根本不会当领导。

在车间里，他是技术权威，说一不二。但在机关楼里，憨厚老实的人设一时调整不过来。

无论別人跟他说话还是匯报工作，易中海都听得很认真，却给不出任何有用的意见。

他这才知道，质管科副科长不仅要外出巡查、检查零配件，办公室里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

质管科科长许天宇同时是厂办副主任，工作很繁忙，平常都交给以前的副科长处理，他只管最后签字。

现在易中海来了，许天宇想当然地认为他什么都会。

上午九点半，许天宇匆匆忙忙进了办公室，看到易中海正在那里发呆。

“老易，你中午前把各车间的普件合格率统计出来。“许天宇边收拾文件边说，“下午要跟质检科核对数据，不合格的要细分到个人。“

说完，许天宇就急急忙忙走了，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在那里傻眼。

易中海心想：普件合格率？这是什么东西？我刚到办公室半小时，根本不了解情况，怎么统计？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全是一些他看不懂的表格和数据。

王德旺正好路过，易中海赶紧叫住他：“德旺，你知道普件合格率怎么统计吗？“

王德旺摇摇头：“我是宣传办的，不了解质管科的业务。你还是问问许科长吧。“

“许科长刚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易中海有些著急。

“那你问问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吧。“王德旺建议道。

易中海点点头，开始在办公室里四处打听。

“小李，你知道普件合格率怎么统计吗？“易中海问一个年轻的科员。

小李抬头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不知道，我不负责这块。“

“小张，那你呢？“易中海又问另一个人。

小张头也不抬：“我只管文件收发，统计的事不归我管。“

易中海问了好几个人，但没人告诉他怎么做。

其实有人知道，但不愿意告诉易中海。因为他空降过来，断了內部人员的升职路，让很多人心里不满。

小李心想：凭什么一个车间工人就能直接当副科长？我们在厂办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科员。现在来问我们怎么做工作，真是可笑。

小张也在心里嘀咕：许科长原来说要提拔老刘当副科长的，结果被这个易中海抢了。我们为什么要帮他？

易中海找了一圈，找不到许天宇的身影，彻底麻爪了。

王德旺也不愿意多帮忙，毕竟两人的关係本来就不好。而且他也確实不懂质管科的业务。

“德旺，你要去哪儿？“易中海看到王德旺拿著文件要出门。

“我要去委员会处理工作。“王德旺说道。

“那你要是遇到许科长，让他来办公室一趟。“易中海请求道。

王德旺点点头：“行，遇到了我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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