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吃饭的时间到了。

前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望著餐桌上可怜巴巴的三道菜，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一盘红烧肉切成薄片，总共也就一个拇指头大小。

一盘白菜豆腐，豆腐还是那种最便宜的老豆腐。

能看到豆渣渣的那种老。

还有一盘素炒萝卜丝，连一点肉丝都没有。

猪油渣都不捨得放一个！

至於饺子，两个小盘子，每个盘子六个。

皮厚馅少，一口一个都嫌yue。

易中海憋著一肚子火，“傻柱！你说，我退休金都哪去了？这就是你准备的除夕夜的饭？“

傻柱正端著搪瓷缸子喝水，听了这话差点没呛死：“一大爷，我说你个老不死的，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易中海愣愣地望著傻柱，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以前傻柱可从来没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了，自从傻柱在轧钢厂被降职以后，两个人的生活水准是一天不如一天。

刚开始，傻柱还能和和气气地照顾自己。

给自己端茶倒水。

后面，工资少了一大截，傻柱的脾气却见长，动不动就冲他发火。

易中海强忍著怒火，“今天可是除夕夜！至少能隨便吃点肉，包点像样的饺子！“

“现在是困难时期，得克服！“傻柱不耐烦地说，“爱吃不吃！“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我退休金每个月交给你，养活咱们两个人，想吃点好东西都不成？“

“有钱没票据，你让我上哪变饭去？“傻柱白了他一眼。

“可以去黑市买啊！“易中海声音都有些尖锐了。

傻柱猛地拍桌子：“你再废话，连这点都没得吃！“

易中海被这一拍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了。

心里却在暗暗后悔，当初脑子抽了什么筋，非要搭上秦淮如这条船？

傻柱心里也不好受。

往年他一个人过除夕，虽然工资不算太高，但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到黑市换点票据，买点肉买点麵粉，弄一桌子丰盛的菜。

只是一个人吃著没什么意思，总觉得少点什么。

每次过年，他都会多买点食材，等著妹妹何雨水回家吃饭。

可自从两年前两人彻底闹翻以后，何雨水再也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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