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那白衣青年再无一丝生机,陈清这才微微缓下心神,身子立时委顿在地。
此番他已经是手段尽出了。
神魂更是再度因为强行施展裂魂攻伐秘法而受创,自身法力同样消耗不小,但是还留有余地。
此战他主要是藉助各种符籙攻击和防御,能够斩杀一位筑基期修士实属万分侥倖。
当然主要是地形空间狭小,加上陈太垕作为主攻,吸引了大部分的攻伐之力,关键是一直扛下了对方的几道攻伐手段。
如果换做陈清一人面对的话,莫说斩杀此人,能坚持半炷香的时间都算是他侥倖!
而且陈清不知道的是,白衣筑基修士的法力真元消耗不浅,短时间又没有恢復多少。
歷经波折,最终还是侥倖活了下来,不远处的陈太垕倒是长舒了口气。
同样躺在冰凉的地面之上,胸膛微微起伏。
只是其身形极为明显地缩水了一大圈,形容枯槁!
面上无有一丝血色!
陈太垕自家人知晓自家事。
此番他先是施展秘术激发寿元潜力,又连翻斗法、真元大耗,之后又以精血强行激发那枚有些邪异的长刀,已然是油尽灯枯了。
那枚作用不小的银色长刀也在方才的最后一击之中彻底碎裂。
陈太垕倒是没有什么不舍,法器再为精妙,也都是护道的手段而已。
看了看同样损耗不轻的陈清,二人相视一笑,只不过陈太垕嘴角处多了一抹难掩的苦涩和疲惫。
自家的这位后辈倒是隱藏颇深,自己之前还不晓得,经此一役,他倒是对其愈发地看好了。
那等威力莫测的符籙,他只是远远观瞻就已经汗毛凛立了。
这小子神魂似乎也比较强大,自己发现不了的神魂印记他竟然能够发现。
而且听那筑基之言,似乎自家的这位后辈还有炼体修为!
简直是个怪胎!
只是修行之人,哪个没有秘密和机缘!
玄清或许是自家未来的扛鼎之人,神通愈是广大,自己庆幸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细究其机缘来歷!
况且......自己眼下也没多少时间了!
內视之下,自己如今的法体已然是一塌糊涂,臟腑破败不堪,筋脉寸断,回天乏术!
陈太垕挣扎著便欲起身,这时陈清却朝其摇了摇头,而后缓步走到已经倒地许久的玄笙之处,轻轻伸手一探。
只是......入手之处早已是一片冰凉。
陈清深深一嘆,隨后朝著陈太垕缓缓摇了摇头。
“唉!”
“此番却是......老夫之......祸!”
陈太垕头颅一垂,呼吸有些费力。
“若不是......贪图那枚筑基丹,还是一枚劣质的,老夫应该也不至於被此人盯上!”
陈清忍受著识海神魂撕裂般的痛楚,微微感应了一番,如今的陈太垕生机暗淡,精血十不存一。
已然旦夕之间,迫近黄昏。
这时,陈太垕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看向陈清,结果却发现他已经在做自己想做的了。
那就是检查白衣筑基青年身上可有標记或是影像记录之物。
陈清仔细之下將此人的诸多宝物一一筛选,倒是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
就连身份铭牌都没有,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这样对他们而言却是省了事。
此番虽有不小的消耗,不过这等诸般战利品收穫,却是不菲!
看著陈清在一旁仔细审验可能潜藏的危险,陈太垕对此却是老怀大慰!
家族后辈不是单纯的一心修炼,处理事情和面对可能潜在的危机更是颇为老练,自己就算是下去了,临死前能看到家族有这等优异后辈,也足可以心安瞑目了。
暂且大致地將诸般之物分门別类,陈清忽然发现了一物,眼前一亮。
想了想,此物对他现在而言颇为鸡肋,抬手便將其送至陈太垕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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