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野兽、水里的鱼，都是有限的，多一人会就多了一分竞爭，但凡家中有些本事的谁不想捂在手里，自个赚钱？

如今怎地变了？

“不是徒弟，就是钱教一手，只是这事情还没確定下来，到时候我仔细打听打听！不过，想要学还要钱，你这龟——兔崽子，平时吃的多，没给老子省下钱来，这点钱，你要不帮老子一起赚，就別想去学。”

陆水盯著陆黑说道。

“放心吧，老爹，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这村子里就没人比我更懂得捉鱼！”

“还有你老子呢？”陆水怒道。

“你第一，我第二！”

“这还差不多！”

陆水哼唧一声，开始认真操练自己的儿子。

至於陆长生薅自家儿子羊毛的事，没放在心上。

这捉鱼人要真那么好学，村子里的人早就白白胖胖的了，哪里会有人饿肚子？

那清水河里头的鱼可不少，一些珍稀的鱼种，得到一条，都能少奋斗几年十几年。

“听说上次有人捕到了一条紫青灯笼鱼，连武师都惊动了，足足卖了一百多两银钱！要是我也能捕到一条就好了。”

陆水满心憧憬。

不过，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哪天自家的祖坟冒了青烟。

紫青灯笼鱼可是异种，一般的捕鱼工具根本不可能捕捉到，还得那些专业的捕鱼人，有捕鱼的船、还有捕鱼的大网等等。

更重要的是足够有经验，不然，都是白搭。

异种鱼据说都成了精，没真正本事的捉鱼人，哪怕是看到了也无济於事。

而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在清水河沿河数十里，寥寥无几。

可见，想要成为捉鱼人有多难，想他陆水，当初也是学了足足两个两年半，才成了捉鱼人。

陆长生？

陆大有的种？

是家里的田不能种了还是咋地？

作为村子里少数能够不缺肉食的家庭，陆水对於陆大有是相当鄙夷的，连带著看陆长生也有著淡淡的骄傲。

有本事的人，莫名的都会有些底气。

······

晚上，陆长生就听到了村头的陆海要收学徒的事。

也不能说是学徒。

真正的学徒，那是要给师傅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若师傅家中没有后辈，便算是半个儿子，甚至比儿子还要亲。

而这次陆海只打算收钱学艺，教的自然是他那一手能上山猎兽的箭术。

只是，要怎么教怎么授收钱还没定下来。

这事情更像是一个口风，想要探探村子里的虚实。

但在陆长生看来，这事情恐怕是成了，因为连老爹陆大有这般吝嗇的人都考虑要不要攒钱送老大去学一学。

这种好事，显然只有老大能匹配得上。

“爹，我想去学！”饭桌上，陆浩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想要学艺的心思。

陆海家能像如今那么阔绰，靠的不就是那一手箭术？

他陆浩要是学到手了，以后这个家，也能阔绰，过些年，家中也能门丁兴旺。

陆长生也想学，但他目前没法和老大爭。

老爹能让他吃点肉碎已经是极限了，要是还要钱学艺，那最后还送不送去城里谋生计？

要是一个不小心人没了，学艺不是白学了？

“我还要再探探口风，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呢！”陆大有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