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夜空倾泻下来,几道人影掠过鏢局时,有不知名的鸟儿扑稜稜振翅膀远去,痕跡清晰。
呼延雷轻微吐口气:“虚惊一场。”
周岩直接將弓囊拿下来,放在凉亭的石桌上。
“老哥看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三更半夜,避开沿街的更夫,除了鸡鸣狗盗,还能有什么好事。”
“以前值夜可曾遭遇到如此一幕?”
情绪彻底放鬆下来的呼延雷道:“这就如同去青楼还能捡到钱一样。”
周岩呵呵一笑,“我去找点瓜子。”
“好嘞!”
周岩走出凉亭,去而復返,带了一壶茶、一盘瓜子过来。
他给呼延雷倒茶,遂坐在石凳。
嗑著瓜子的鏢师开始说起祖上金戈铁马的辉煌事跡,只是周岩时常会分神,总会想起那几个夜行客。
呼延雷看在眼里,倏地说道:“鏢局规定,走鏢、看鏢期间,不得惹事生非,可那些人从鏢局这边倏忽来去,又另当別论,谁知道是不是要盗鏢或者做其他么蛾子的事情。那几个夜行人是空手而行,十有八九才去偷盗。”
“所以有可能会原路返回。”周岩问。
呼延雷笑:“你说呢?回头我伏在屋顶,那些人要是原路返回,出枪偷袭,你自暗处射箭。再找几个趟子手扔渔网,暗器招呼,拿下来的问题不大。”
“有更好的办法,和老哥换一下,我伏击扔石灰,对方淬不及防定然会落向院內。老哥出枪,我居高临下射箭。”
“好主意。”
两人三言两句便定下了对策。
鏢局值夜的还有趟子手,呼延雷起身走出凉亭,召唤了七八名身手不错的人过来,叮嘱交代一番。
眾趟子手各个精神大振。
有呼延雷和周岩压阵,又是在鏢局伏击,自是万无一失,打的漂亮了,可是会在功劳薄上记录一笔,利於日后晋升鏢师。
眾趟子手拿了兵刃、渔网、暗器,潜入向夜色。
呼延雷持大枪,对周岩叮嘱道:“多注意安全。”
“老哥安心!”
他身背弓囊,持钢刀,检查了一下怀中的石灰粉包。
有趟子手搬梯子方便周岩上房,他笑著说道不用如此麻烦,言落,身子蓄势冲了出去,几个跨步跃上院內鏢车,双腿微曲,內提一口气,“嗖”地起身落在房顶。
“周鏢师好轻功。”要搬梯子的趟子手见缝插针的喝彩一句。
呼延雷一愣,按道理周岩绝无就此跃上屋顶的可能,这……
虽然有提纵术的身法,但更主要藉助的还是脚下爆发力,他淬炼通了蹺脉?
呼延雷的粗中有细的人,回想这几日周岩在武场练拳时候的样子,拳法的大气舒展,步伐和身形间行云流水的配合,比较以往似有极大不同。
鏢师抓了抓头髮,“老天爷哦,这小子什么天赋悟性,几日前才求教修炼轻功,这就入门且淬炼通了蹺脉。”
他再回想在周岩家里面吃食,王逵说十来年左右周兄弟定能淬炼疏六条正经的事情,骤然感觉那番言语笑话的不行。
“原来人和人之间的天赋差距竟如此巨大。”呼延雷自言自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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