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伊莱恩来到集市一处店铺。

上面掛著“老鬍子术式测试”木牌。

推开店铺门，屋內瀰漫著一股臭味，墙边整齐摆放著一排灰黑色的奇异石块。

“测一次三块魔石。”

柜檯后的矮个老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沙哑的声音里带著一股懒散

伊莱恩从怀里摸出三块魔石，推到柜檯上。

老头瞥了一眼，慢吞吞地伸手把魔石拢到一边。

老头收起后，示意他往右走。

一道符文门缓缓打开，他走进一个封闭的场地。

四面墙壁都镶嵌著缓衝法阵，中央立著一根腰粗的柱状测试石，通体乌沉，表面刻著螺旋状的银色槽纹，隱隱有能量在其中流动。

据说，这种“度石”能够捕捉术式的攻击强度，並用“度”这一单位標出数值，作为巫师间衡量术式攻击强度的通用標准。

这种“度石”他在藏书室里见过一次，据说是由某两种极为稀有的多晶矿物混合炼製而成。

它的內部结构能够在受击瞬间，记录並解析衝击波的形態。

无论是能量的波动，还是实质物理的衝击力，都会被捕捉並折算成统一的“度”单位。

他俯身仔细观察，指尖轻轻敲了敲石面。

“嗡嗡。”

回音像是某种共鸣腔。

“能测能量攻击，也能测物质攻击……有点意思。”伊莱恩低声自语。

他深吸一口气，站在石柱前，左臂缓缓收紧。

肌肉的线条在皮肤下如钢索般隆起，蠕动间隱隱有血色的微光闪过。

他低声喃喃：“看看你现在……能到几度。”

脚步一踏，整个人瞬间前冲，左臂如钢缆般爆发。

拳锋狠狠砸在度石正中！

一声闷响在场地里炸开，石柱表面的银色槽纹瞬间亮起，从底部一路攀升，如水银冲顶般直窜。

“——”

数值在光刻上飞快跳动，最终稳稳停在一个位置。

石柱上的银光定格，刻痕处浮现出一串清晰的数字。

老头原本百无聊赖地倚在门边，眼神甚至没怎么放在伊莱恩身上，但在看清那串数字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从门框旁弹了起来。

“七十度？！”

他不可置信地走到石柱前，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来回抚摸刻痕，仿佛怀疑是法阵出错。

“学徒阶段的术式攻击，能到三十度就算是顶尖了，两百度已经是正式巫师的层次……”

他抬起头，死死盯著伊莱恩，语气中带著掩不住的震惊与诧异：

“你居然能发出七十度的攻击？！你这手臂是……什么怪物造出来的？”

伊莱恩只是淡淡地收回拳头，活动了一下指节，像是对这个数字並不惊讶，嘴角微微一勾。

“只是做了些结构优化。”

事实上，他还留了几分力。他估计自己全力出手，能到九十度以上。